“你们两个废物!”
江家院子里,江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竹条,一下一下地往江俭和周氏的身上抽。
两个人的身上被江老太太抽了好多下,疼得周氏直哭:“娘你别打了,是儿媳妇儿错了!”
她啥时候受过这个罪啊?
都怪江韵婵那个小贱人!
江俭一看媳妇儿都疼哭了,赶紧扑在周氏的后背上挡住了江老太太的鞭挞:“娘!娘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人了!丰儿、丰儿还看着呢!”
若说旁人怕是还不好使,可一说自己的奶孙儿,江老太太下意识地就回头去找,果然看到江丰正一边吃着手,一边看着爹娘嗷嗷。
江老太太心一软,将竹条一丢,没好气地道:“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临门一脚了,结果还是坏在了江韵婵那贱蹄子的身上!
谁能知道养兔专业户必须得尊重江韵婵,还是骂一句都不行的那种!
“卢家大娘子早早就放了话,你们为啥不知道?啊?周氏你那张嘴怎么就那么欠,回来关上门骂不行吗?”
昨儿个晚上的机灵劲上哪去了!
江老太太气得直拍大腿,只叹丢了大好的机会。
周氏也恨哪!
昨天被江韵婵暗暗坑了一把喝了好大一口盐茶水,今天气恼之下一句话又把好不容易备选的名额给弄丢了。
卢家大娘子已经记下了江家,下一次还让不让去参加筛选都是未知数。
真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枉她昨日低声下气地去求江韵婵,简直白给!
周氏默默地去厨房准备饭菜,将江韵婵当成了刀下的菜,吭哧吭哧剁得稀碎。
“小贱人,你敢坑老娘,你给老娘等着!”
……
江韵婵还不知道江家发生的事情,她一大早就去了宋郎中那。
昨日讹走的米酒被华胤给拎走了,江韵婵馋哪!今天打算再去讨一点。
谁知道宋郎中那个小气鬼,死活都不愿意再给江韵婵分米酒了,还是她好说歹说才换成了女儿酿。
这个女儿酿有点像果子酒,不知道是什么果子泡的,入口酸甜,还挺好喝。
等她抱着一坛子酒从宋郎中家里出来,只听身后宋郎中不断地喊道:“说好了啊!明日你必须过来帮我采草药!”
“知道了知道了!”江韵婵朗声回道:“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吃草!”
言下之意,还是得给酒。
“哼,那给你草,你把酒还来!”宋郎中追到了门边,吓得江韵婵赶紧加快脚步。
到手的酒可不能还!
宋郎中目送着江韵婵脚底抹油,忍不住气笑了,小声嘟哝一句:“小丫头片子,还好这一口……以后华胤管媳妇儿可难了!”
有了大收获的江韵婵端着酒坛子走过了半个村子,期间听到了许多人窃窃私语,还不住地朝着江韵婵瞧。
可等她走近了,乡亲们又不说了。
什么情况?
江韵婵一脑子问号地往家走。
还没走到房子附近,江韵婵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骂得声音可响了!气得卢家大娘子当场就发作了,让江家的赶紧滚蛋!你说说这一家子可笑不可笑?”
说话的不是隔壁的是非精王婶子,还能是谁?
“当女儿的不尽孝,天天蹲在这漏风的破房子里偷吃偷喝;当继母的不慈爱……哎,当着那么多乡亲们的面儿啊,骂江丫头是‘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