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前面被华胤唬得厉害,结果这银针一下子破了个皮儿的痛感,还不如华胤扭得他胳膊筋儿疼呢。
“切,我还当你有啥厉害手段,吓唬小孩儿呢?”
他一边不屑地冲江韵婵叽叽歪歪,一边斜睨着眼睛蹦跶着冲赵村长和张寡妇等人吼道:“要是没啥事就赶紧放我走啊!不然我就去报官,说你们滥用私刑……”
江韵婵也不搭讪,双手抱臂歪头瞧,看看那银针扎中的穴位啥时候才能蔓延全身。
刘二正说话呢,突然浑身一僵,不动了。
随即,他又非常剧烈地扭动起来,跟身上爬了蛆似得,头也扭腰也扭,真真是“浪”起来了。
“哎,哎哎?江韵婵你这个小贱人!你对老子做了什么?快点把那劳什子玩意儿给老子拔下来!”
刘二浑身奇痒难耐,从大脑蔓延至脚心,就连心脏都恨不能隔着胸腔挠一挠。
“哎哎,太痒了,哈哈哈哈,华胤赶紧撒开老子,哈哈哈哈老子要挠痒痒……”
华胤看向江韵婵,江韵婵轻轻点头,示意可以放开了。
他手一松,刘二就跟个软脚虾似得滑坐在地上,瞬间扭成了一个团,左挠挠、右挠挠,却不得要领。
“哈哈哈太痒了!太痒了啊!”
赵村长等人今儿算是开了眼界,还没见过哪个大老爷们儿扭成蛇一样的,就为了挠痒痒。
连气得险些哭出来的张寡妇都瞪着一双诧异的眼睛,盯着刘二在地上打滚儿。
“江丫头江丫头!江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快把针拔掉吧!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刘二挠了半天,胳膊腿儿都抠破皮了,还是不得要领,痒得要死。他实在受不住了,终于想到了江韵婵,忙不迭地冲过去求饶。
华胤哪儿能让刘二近了江韵婵的身,一只胳膊就扣住了刘二的胳膊。
“把你是怎么欺负张姐姐、又找了谁来打黑子的事情都交代了。”江韵婵轻扬下巴:“再有半个字胡说,华胤哥就打掉你的狗牙!”
“是是是,我说我说!”
刘二一边在华胤的手底下扭,一边将自己是如何调戏张寡妇又没得着便宜的事情说了。
他没法对张寡妇怎么样,却打起黑子的主意。只要黑子死了,张寡妇没人保护,那不就被他攥在手心了?
刘二不仅说了自己的歪心思,还曝光了村里其他想占便宜却被狗子咬过的人。
嫉妒的人也好、真心同情的人也罢,终于恍然,这么多年来,张寡妇确实不曾跟谁有染,一直清白守寡、踏实养狗过日子。
这一次别说赵村长了,就连之前酸话连篇的人都忍不住朝刘二吐口水:“你个丧良心的玩意儿!”
“什么东西!”
“唉,误会了,误会张寡妇了!”
……
赵村长捻着胡子问道:“张寡妇,你想怎么处置刘二?”
张寡妇被问得一愣,她只听了江韵婵的说要来给自己和黑子讨回公道,可没想过该咋处置刘二啊?
她迷茫地望着江韵婵,“江丫头,我,我咋办?”
“害,我问你呢,你啥都问江丫头。”赵村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村长,黑子是我治的,我最清楚情况。”
江韵婵主动开口道:“黑子被打断了腿、伤了内脏,调理伤势的药我去回春堂问过,前后恐怕需要花好几贯钱……这些怎么算?”
“我没钱啊哈哈哈哈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