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婵叫醒沉睡的弟弟,安顿江安一会儿去张寡妇家里凑合一口午膳,还叮嘱他锁好门,今天江丰肯定是不来了。
江安不情不愿地从床铺上爬起来,小脸儿上都是困倦。
江韵婵见状,抱起一旁的小白虎,把小白虎揉吧醒来放在江安的脸颊旁,小白虎就自动开启“舔舔叫醒服务”,惹得江安一个劲儿地笑,终于醒了。
“聂掌柜的马车在村口,我们有紧急的事,要是华胤来问,你就说我们去鲁王那了。”
“姐姐,鲁王是什么王?”江安怀里抱着白虎,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我问过了聂掌柜,回来讲给你听?”江韵婵温柔地挼了一把小江安的脑袋,换了一身衣裳,就准备出发了。
聂掌柜带着药童在院门口等着江韵婵,看到她换上了一身绛紫色的棉布裙衫,忍不住眼前一亮。
“江姑娘不同以往了。”
“要去回春堂当坐诊大夫,可不能给掌柜的丢人。”江韵婵俏皮地应了,跟着聂掌柜一道赶往村口。
她的背篓里沉甸甸地放着不少东西,鉴于聂掌柜的描述,她还带上了自己研制的几种药丸。
路上,聂掌柜又把鲁王的情况细细说来,免得去了炉园失礼。
鲁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同太子殿下乃是一母同胞。兄弟二人一个能文一个善武,皆是朝廷未来的栋梁。
这位鲁王,便是善武之人。
他这几年都会在夏暑来西南打猎,说是不猎个白虎回去就不走了。
奈何西南地界,哪里会有那么多白虎?
鲁王事务繁忙,往返西南和京城之间数次也不嫌疲倦。
这不,今年鲁王运气好,猎了一只小火狐,成了他爱妾的心头好。
“伤了又要治,你说这可真是难死我们了。”
聂掌柜的忍不住叹气,“鲁王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若如何讲、你便如何应下就是,犯不着跟武夫硬刚,免得咱们小命不保。”
聂掌柜的岁数大了,还想偏安一隅做几年富贵闲人,不牵扯到这些是非之中。
江韵婵认真应道:“好,我一定不顶撞鲁王。”
聂掌柜见江韵婵这副稳妥样子,心里头踏实了一半儿。
事实证明,他放心得太早了。
江韵婵一行人来到炉园,进得竟然是西苑。
那位乔公子之前如何在西苑端架子的事情,她仍历历在目。想不到乔公子这么快就回京城去了,这西苑也已经成为了鲁王的暂歇地。
“会客的书房往哪个方向走来着……”
聂掌柜的岁数大了,走一段就忘记路,一旁的小厮药童也是个糊涂蛋,指着左边犹犹豫豫、又想说可能是右边。
“这边。”江韵婵往左边去了。
“哦,走走!”聂掌柜不疑有他,跟着江韵婵往前走了一段儿才反应过来:“江姑娘来过西苑?”
“啊,上次来拜访过住在西苑的贵公子。”江韵婵无可无不可地道。
聂掌柜的一听心中一颤,好家伙,这丫头说得不会是那位不良于行的乔长风乔公子吧?
“姑娘可知道那乔公子是什么人?”
“是人就行呗,我跟他也不熟,他不需要我帮忙看诊。”江韵婵脚步一顿,好奇地偏头看向聂掌柜的:“您得罪过他?”
“不曾不曾。”聂掌柜赶紧摆手否认。
乖乖,这种话可不能乱讲的,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他的狗命难保。
聂掌柜见江韵婵对这些贵人之事悉数不知,想了想觉得大善。
不知有不知的好处,便让这丫头遵从本心行事吧!
三人来到鲁王所在之处,院子里面一片混乱:之前亭台楼阁的雅致之态悉数不见,只余了空旷的草地和那几处挪不走的假山。
不少身着劲装的护卫们在院子里来回乱窜着抓火狐,一个个的模样……活像一群山猴子。
“抓住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