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兵力安排妥当，四十人的高手队伍加上他们各自的神兵，已经足够玄冥二少不分心处理冥界内务。

这件事后，少尊主的声望前所未有地提高起来。

冥界众人都称，少尊主情场失意，反而变得稳重英气，越来越有少君的样子了。

这是她纯粹作为苏弥雅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不过什菱自然不会让自己在夸奖中沉醉下去。

这件事做得好，但完成之后还有更重要的那件事。

她的使命，是破解梦海天劫。

“他还在幻川。”

什菱拿出子骞那颗妖心，她仔细验过，这里面确实没有妖丹。

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子骞可能正在疗伤修复，在妖丹之外长出新的妖心。

好在，凭着这颗空的妖心，什菱可以找到子骞的气息。

他没有走，仍在鸿城。

他甚至没有换地方，还是在同样的那间阁楼。

“原地等着我去杀了你么。”什菱哼了一声。

如果她司战之神的神力没有开启，虽然不喜情爱，但也许对子骞还会有一丝怜悯。

现在她清楚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两人之间便一丝情意也无。

所以，她在出发前谨慎地试了试剑。

七星剑印还在，凰目珠也与自己神识相同，很好。

所以，她只身一人来到幻川，逆着鸿城的人潮寻找他的妖息。

所以，看到他疲惫又欣喜的目光，在他就要开口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她没有兴趣听他说什么。

下一秒，附禺剑刺进他身体里。

“子骞，你要知道我懒得跟你寒暄。你不配。”

子骞没有问为什么，和什菱想的一样，他的确是在这里等她。

虽然什菱作为司战之神灭情绝爱的样子让他毫无希望，好像哪怕指望她有一丝情意，都会被她厌弃如蝼蚁。

更别提她的任务本来就是了结自己。

钻心的疼痛让他知道附禺剑刺进了他的精元。

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绝望，让他忘了自己几乎是不死不灭的。

好痛啊。

“你伤了我的心。”他说。

“你真恶心。”什菱冷冷地道。

子骞一手握住露出他体外的剑刃，另一手握住什菱持剑的手：“你想杀我，必须伤我更深一点。”

话音未落，他周身忽然腾起势不可挡的妖力，什菱一呼一吸间，妖力已入五脏六腑。

不对，不可能刺偏！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剑。

“你的剑我认识，”子骞幽幽地道，“司战之神。”

“什么？”

“别忘了我的影子是蛟龙所化，蛟龙泪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

什菱眨眼之间，脸上有泪珠滑落。

“你竟把蛟龙泪藏在我眼中？”什菱想抽手但双手被子骞紧紧握住。

“你应该知道蛟龙从不落泪，”子骞直直盯着她，眼里泛出寒意，“你应该想想，为何你还没有醒时，我看着你会落泪。”

所以，这蛟龙泪早在她眼睛里，子骞什么都看到了，才在这里等她。

“所以……”

“没有所以，你的确刺中了我的妖心，我的精元。”

“什么意思？”

什菱不明白，既然他看到了一切，知道自己是初代司战之神，也知道自己要杀他……

为什么不移动精元？

“我现在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