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个人的精明之处,就是善于察言观『色』。都说不见钱眼开,那都是牙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某种目的,只要是给个机会,不光男人贪财好『色』,有时女人也贪财好『色』。要说不贪财不好『色』的,也大有人在,那个人就是傻子或者是智障。
所谓的洁身自好,就是男人到了该娶的年龄就娶,女人到了该嫁的年龄就嫁,只要是不出格,不过分,都是理所当然,也没有人背地里指指点点去说闲话。如果到了结婚的年龄,该娶的不娶,该嫁的不嫁,那就成了老大难的问题了,都是俗人,都这么淌着河水过来的,除了眼睛嘴巴不一样,其余的差不多都那么回事儿,还有什么清高可谈。
世上难办的事儿多了,可是谁怕钱多扎手啊,手里有钱铺路,凡事都水到渠成。二姐心想,要是自己真能把这件好事给办成了,财大气粗的柳丛之说不定拿啥来酬谢自己呢。因此,她的嘴巴上又涂了一层蜂蜜。
要说二姐这张嘴就跟弹簧似的,她能把话缩回去,又能把舌头伸出来, 她得了人家的好处,说来说去也不想把事情办得稀里糊涂,没个交代。钱的好处是应人所及,她就不相信,小红妈能不为钱所动?可是,她不知道刚才村外的事情,就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老姑啊,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我就觉得吧,你家晓红和柳丛之的弟弟也挺般配的,他们家有钱,有地,有房子,还有车,别说在农村,就连城里人的日子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要是他俩真的成了,你们家晓红进门就当家,有的是福享,可能比玲子也差不到哪去,你回去再跟晓红说说?”二姐说完,侧着眼睛看着晓红妈,等着答话。
“人家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人啥样?这是孩子自己的事情,当妈的也不能深说,只能是给点儿建议。不瞒你说,我家晓红比较内向,不爱说话,她整天想啥,谁也不知道,今年高考的分数,给她的打击挺大的,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本来我和她爸想让她再复习一年,可她也不愿意,只能由着她了。要是现在跟她提这件事,恐怕不行!”晓红妈摇摇头说。
要说人啥样,晓红妈心里能没个数吗?这附近十里八村的,只要提起柳丛之这人的名字,动动嘴,一打听,都清清楚楚的。刚才,她已经给足面子了,二姐要是再往下说,话可就没这么好听的了。
即使刚才在路上没有柳丛新跟着参与拌嘴,他们家的风气,她都亲自领教过了,眼见着是个火坑,她怎么能忍心把姑娘往里推呢?因此,她只能找个借口,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敷衍着回绝了事。
“嗯,也行,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等过段时间,她心情好了再说。”二姐见小红妈把门给封住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做贼心虚,这要是让晓红妈知道自己收了人家十斤羊肉,还不得把自己恨死呀。言多语失,她怕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两个人也就没什么要说的必要了,晓红妈见天『色』不早,朝二姐不冷不热地摆摆手,转身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