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固邪恶的笑容再次浮现在晓月眼前，可是晓月却没有刚才的愤怒与不满，而是看着他静静的听着。

“我发现你二人相谈甚欢，一计便闪入我的脑海中，你说他要是爱上你，我再杀了你他该有多痛苦，我的折磨也要他感受才行，总得有人跟我一样不幸才好。日复一日，我竟觉得这方法确实可行了。”

可是话锋一转，小固竟有些控诉，有些指责，冲着晓月道：“可是，你怎么能喜欢上他，我的嫣然怎么可以这样。于是我后悔了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决定与卫明泽合作，卫明泽将卫明风的消息透漏给项氏，项墨言这才派人来到了这里，如你所言，没有我，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虽然如她所料，可这话自小固口中说出还是让她心下一窒。

“我本来计划便是让项氏杀死村民，继而杀死卫明风，到时候给卫明风扣个勾结前朝的罪名，这对于卫明风来说也是一大打击吧。可是那群蠢货，竟让村民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却并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与村民对峙，于是我在暗处帮了他们一把。项氏将村民的尸体整整齐齐摆好，穿上村民衣服躲在屋内等着卫明风回来，可是来的不止卫明风还有他的暗卫。”

晓月听着小固之言再次想起那日南门外发生的事情，这之后便是她亲眼所见的那幕，见晓月眼眶又渐渐微红，小固继续说道：“为了不让你发现真相，我抓着你离开那里，并在你精神恍惚之时拿走了你的玉佩，我故意引开黑衣人，并制造我已死的假象，为的为的便是让你愧疚，将这愧疚感变成仇恨，晓月，你太软弱了，这样才能报仇啊！”

果然小固的这方法确实管用，晓月便这样循着小固的计谋一步步深入其中，却不自知。

“你果真没让我失望，一次一次陷卫明风于危机之中，之后我又以你要挟于项墨言，没想到这项墨言到还真是珍视你这个妹妹。如今卫明泽已将你不是项嫣然的身份告与项墨言，如今看来，他怕是要恨死你才是。”

晓月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那日大理寺案后，她便不能再回林宅了，她偷来的兄长也该还回去了，只是念及过去种种她心下还是有些百感交集。

“如今你身处东宫，皆在我意料之中，机会难得，你可要循着这诅咒好好报仇才是，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

晓月一声不吭，暗如死灰，她已经不知道该恨谁了，以前是卫明风，后来是项氏，现在是小固，这来来去去，她竟然觉得累了，她紧了紧袖中的匕首，有些债她该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