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哀求许诺并不管用,这已经跪在地上发出猪一样惨叫的西山大王桀桀冷笑起来,绿豆般的小眼睛阴冷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客官,要不就算了,反正你们也杀了他们两个人,当出气好了,就别再杀人……”
客栈伙计忙走上前来劝阻,毕竟他们不是宁苛与烟夏,杀了人可以一走了之,他们的身家老小,都在这皎镇之中,到时候,被报复的,还是他们。
而在场的客商以及酒客也都是如此想法,只不过,他们也如同西山大王进来时的沉默,不敢开口。
见伙计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一些嗡嗡声,开始在客栈中弥漫开来。
那跪在地上的西山大王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告诉你们,只要我死了,你们都得给我陪葬,哈哈哈哈,还有你,小子,趁现在赶紧把我给放了,本大王还能给你条活路,要不然,一时三刻之后,这整个镇子都得死绝!”
烟夏忽然走到这嚣张的西山大王跟前,蹲下身子,冷冷的盯着他:“你很想死?”
西山大王瞪着他那绿豆大的眼睛,淫亵笑道:“告诉你女人,今天老子玩定你了!等我玩够了,就把你卖到妓院里,让你来个千人骑万人……”
最后的污言秽语被两记响亮的耳光给逼了回去。
西山大王此时的脸肿的跟头猪似的,依旧狂笑道:“我师兄是莫琨,谁敢杀我?!”
烟夏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看着饶有兴趣的宁苛道:“这样的渣滓留着干什么,直接杀了。”
宁苛一脚踢在了还在狂笑的西山大王脸上,那本就已经成了猪脸的西山大王,此刻脸上如同开了染料铺,口中的滋味,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还有硬的,那是他的门牙。
“去找根绳子来。”
宁苛倒是没有回答烟夏,只是对着愣在那里的伙计说道。
“啊?!”
伙计如梦初醒般,看着那委实与猪毫无区别的西山大王,一时间不知所措,宁苛一声冷喝,顿时让他有了主心骨。
既然这梁子已经结下,就没有善了的可能,按照这西山大王的性子,自己全家都活不了,还不如趁着现在拼一把!
难得有血性,伙计跑到柜台后,翻出盘捆猪的麻绳,顺带着拿出把牛耳尖刀,快步走到宁苛身旁。
将绳子和牛耳尖刀递给宁苛,脸上的惴惴不安,已经被有些阴狠的嗜血本能所取代。
不过,宁苛却没有接刀,只是拿了绳子,打了个活扣,将西山大王如同捆猪般,牢牢绑住。
“各位,有仇报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说完之后,宁苛一脚将被捆成了猪的西山大王踢到了他刚才意气风发来的时候的道路上。
那些低着头的酒客与客商,有些畏惧的看着这被捆的如同猪般的西山大王,虽然有想要动手的冲动但依旧没有人敢先动手。
人就是如此,哪怕骨子里有嗜血的本能欲望,但又总是囿于那所谓的利害关系,不敢按照本心行事,对善良的人如此也就罢了,但是对恶人也是一般,这近乎迂腐。
伙计握紧自己手中的牛耳尖刀,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咬牙,第一个冲了上去,事已至此,在西山大王开口威胁时,就已经没了善了的可能,还不如现在直接杀了这个欺压自己的恶人!
拳打脚踢,手中的牛耳尖刀也就着心中的愤怒,割下了西山大王的一只耳朵,鲜血淋漓。
西山大王没有想到,这个对自己毕恭毕敬,乃至于谄媚的舔沟子的伙计,竟然敢这般对待自己,还敢动刀子割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