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威胁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另一只耳朵被割掉的疼痛生生将他的威胁逼了回去。
“哈哈哈!你他妈也有今天!老子今天就要报仇!!”
伙计将西山大王的耳朵扔出门外,此刻的西山大王就像是个血葫芦,被伙计拳打脚踢的,四处滚来滚去。
有人带头,那些早就积压着怒气和怨气的人们一哄而上,手脚并用,对着这往日里作威作福的西山大王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人总是如此,他们的仇,许多时候都在心中积压着,不断积压,没有排解的宣泄口,这就像是弹簧,被压的越厉害,到最后的反弹也越厉害。
人们似乎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之中,他们的怨怒找到了宣泄口,对着西山大王拳打脚踢,从最初的不敢尽力施为,到最后的彻底放开,这不过是瞬间。
西山大王在人们的愤怒且正义的拳脚之下,威胁已经说不出口,拳如雨,脚似云,将他笼罩其中。
得亏西山大王还是个练家子,在这密集的拳脚下,竟然没有断气,只是奄奄一息。
相比之下,那两个被烟夏直接杀了的山贼是多么的幸运。
可惜,西山大王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片刻之后,等到宁苛制止住还在发泄着自己怨气的人们时,西山大王浑身肿胀,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初时的嚣张,此刻的他,活脱脱的一只任人宰割的猪。
“把他吊在客栈外,别让他死了。”
宁苛对着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伙计吩咐道。
伙计点点头,不用开口,几个参与到这场复仇中的酒客自觉帮着伙计将西山大王抬出客栈。
他们已经将宁苛当做了主心骨,既然无法善了,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宁苛作为始作俑者,自然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看到了吧,出气了没?”
指着真如猪一样被吊在客栈外的西山大王,宁苛对着烟夏说道。
“噗嗤!”
烟夏忽地笑出声来,不仅仅是因为得到了应有惩罚的西山大王的凄惨模样,还有宁苛对于自己的关心,都让她觉得心情舒爽。
“山贼!!”
客栈之外,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烟尘四起。
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客栈中,惊慌失措大喊道。
“山贼!”
客栈中的众人立时惊慌,虽然下定了决心,但真到了拼命的时候,他们又失去了原本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