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翻姜止的眉头就皱的越狠。
这是那些私贩货物的商人们的册子,可问题是这上面没有关于半分太子的消息。
所有的落款处都写着:公子衍。
衍,遇水行止,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是这证据没办法抓人,也没办法去查太子。
“堂主……落款是化名这怎么办?”
她有点失落,毕竟刚发现自己找到的线索半分都不能用。
松南见过的案子多心思也更多,他得了这个线索也不泄气,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道:
“虽然这册子跟太子没有半分关系,可这上面的各个商贾却是用了实打实的本来。”
“原先没法子对他们用刑逼供是因为没有证据,如今证据有了,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查这些商贾了。”
“对呀!”
姜止笑了:“咱们现在选一家这里面身份最高的,最容易跟幕后主使交涉的,偷摸着去他府上闹一场,打他个措手不及!”
身份最高的还有谁,当然是瞿家的三公子瞿长宁了!
松南召集了一小批手下,又带上了唐运和姜止,三人往瞿府赶。
姜止找准机会问松南:“堂主,门口那个叫周敢言的侍卫我能不能把他弄到里面来呀?”
“周敢言?那个黑壮黑壮的汉子?”
松南看他一眼:“你怎么认识他了?”
姜止:“刚刚就是他帮我取出这些账本的,我瞧着他人还不错,身体壮实武功也很好,怎么就只能当个侍卫呢?”
那个侍卫松南还真有印象,他想了想,道:“他往回是个剃头的,一个下九流之人,本来连杀伐堂的门都不能进的。”
“只是他为人忠厚老实,又有我一个手下的担保,我考过一回他是个不错的人,就留下来守门了。”
下九流?
姜止有些失落,但仍旧用眼巴巴的目光盯着松南。
他被看得有些发毛,目光四处躲闪不成,最后只能妥协:“若是成世子为他作保,那他以后也不必戴着下九流的帽子了。”
“耶咦~”
姜止欢呼一声,高高兴兴带上自己的家伙什出发去瞿家,脸上的快乐丝毫都藏掩不住。
少年走远了,唐运这才凑过来问:“堂主,把那人放在成世子旁边是否有些不妥?”
周敢言本是武家将的冲锋营的副将,此人武功极高,用兵计谋也是人中龙凤,原本待在武家将当中用不了多久就能一路高升。
不料他心性太高,有一次军中有个小兵为了贪图便利,竟向他们传递了错误的情报,导致冲锋营损失了大半将士。
直接惨死于敌人刀下。
原本这也跟周敢言的关系不大,只是他脾气太过暴躁,罪魁祸首还没来得及上报朝廷就被他一刀带走了。
这才被下了牢狱,武家的一位大将体谅他杀敌有功,就作保把他提了出来,放在杀伐堂门口做个守门的侍卫。
松南问:“你觉得何处不妥?”
唐运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周敢言脾气太差了,他还杀了自己的手下呢,这样的人留在姜止的身边岂不是给他买了个祸患?”
“也不全是祸患。”
松南道:“周敢言的脾气大心气高,他来了杀伐堂快两年了,你瞧见他给谁好脸色看了没?”
“他既然愿意主动结交姜止,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说明他是认同成世子的,两人相交一定有别的益处。”
“我信堂主。”唐运笑的憨厚:“堂主的眼光肯定比我长远些,既然这样,那我也觉得周敢言适合进咱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