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是我啊!怎么您也来了?”岳龙说着,高兴地站起身来就要王乔越身前凑。
“站住!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一旁的兵丁连忙上来拦住了岳龙。
岳龙一脸尴尬地解释道:“各位官老爷,我是认识乔老爷的,就想说两句话而已!”
“放屁!这里是东军衙门公堂,阶上坐着的是大将军和耽罗王,你认的哪门子乔老爷?”
这些隶属于何进的兵丁看着异常蛮横。他们不是不知道阶下坐着的乔越的身份。但这种场合,身为小兵,给自己的主人立威无疑是得到主人赏识的一种心机手段。
果不其然,石阶之上,刚刚还和乔越有过口舌之争的何进,此时听到兵丁如此说,一边眯缝着眼一边露出淡淡的笑容。这近乎是不加掩饰的笑容,也分明是告诉乔越注意自己的身份。
乔越见到岳龙被拦住,心中顿时明白是在针对自己,他却没有失态,转而看向老刘。
老刘一挥手,让那些兵丁退下。兵丁看了看何进没什么反应,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尴尬。
忽然何进睁开眼睛,大喝一声:“放肆!乔先生的熟人你也敢拦,不知死的东西!”
见众兵丁愣愣的样子。何进一拍桌子,高声吼道:“还不退下!”
“是是是!”几个兵丁连忙退了下去,但他们无一例外都看到了何进脸上的表情,全然没有愤怒。这证明自己做对了!兵丁们心里顿时得意洋洋。
就见何进笑笑说:“想不到还是乔先生的办法有效。既如此,就请乔先生了解大概情况吧,本将军就不越俎代庖了!”
乔越点点头:“多谢大将军不罪之恩!”
随后转头对岳龙说道:“岳龙,我们要找的是郎中,你怎么来了?”
岳龙一摆手:“要不说这是巧了么,我同乡张恭先生最近在京城逗留,他祖上就存着一些疑难杂症的药方,这次正好遇到了我。张先生精通医理,再加上有祖传药方,肯定能帮助陛下缓解病痛!”
“哦?还有这等事?”乔越倒是没想到,自己本来是要找郎中,却等来了五大三粗的岳龙。
这岳龙就是曾经老刘等人剿灭的“活阎王”手下的钱庄保镖队长。乔越和老刘早就知道他是黑社会的头目,之所以一直没处理,就是要把他监视起来,放长线钓大鱼。
但这岳龙自从京城肃反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违法犯罪劣迹。即便是乔越有意识地让他远离自己的直属领导,岳龙也从未表现出什么歪脑筋。
尤其是在老刘离开京城的这个三个月,岳龙更是帮助乔越进行钱庄资产坏账的处理,甚至是钱庄与几家大银行的坏账,也是因为岳龙的“坦白”才得以被乔越发现。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出身,乔越也许真想将他收作手下也说不定。
就见岳龙微微一笑,让出身形,身后一名长发短髯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出来。
“在下张恭,今年三十七岁,是岳龙贤弟的同乡。前些时日到京城游玩,因为准备参加接下来的公审十常侍,所以才逗留至今。”
“在下偶然一次到钱庄取钱的时候,认识了岳龙贤弟,一见如故,所以此次得知乔先生贴下榜文,又看到了皇宫贴出的告示,这才自告奋勇来替陛下分忧!”
“哦?你可会看什么病?”何进答道。
“跌打外伤,内体脏损,风寒脑热,只要是这世上有的病症,不是小人夸口,还没有小人不会治的。”
何进冷笑道:“你小子可别胡吹大气。本将军先考考你!”
说着,何进简单地指出了一些医理上的问题。何进虽然不精通医理,但长期的军旅生涯,让他多少也懂得一些外伤治法。见这张恭对答如流,何进也就点头放心。
至于老刘这边,则是提了一些关于内科方面的医理问题,张恭也是对答如流。老刘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何进于是简单叙述了一下皇帝的病情。张恭听了之后就是一皱眉。
“大将军和王爷在上,听大将军这叙述,陛下像是得了风邪之病,即清窍失灵之症。”
何进心里一动:“说下去!”
“是是,敢问陛下之前是不是有痰火的病症呢?”
“的确,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何进点点头。
“那便是了。痰火素盛导致清窍失灵,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病症。但像陛下这种导致昏迷的情况却真是比较少见。”
“如此就必须下猛药。让陛下感受到药物的刺激进而醒来。除此之外,任何的食补都是无济于事。”
“哦?既如此,请你快快写下方子吧!”何进急道。
张恭却淡然一笑:“大将军何必着急?刚才所说只是简单询问。我甚至2没有见到陛下,更没有给陛下当面诊治,又如何确定最后的病症呢?”
“那倒也是……”何进点点头。
“不过,你这方子应该不是绝密吧?难道你治得,别人就治不得?”老刘问道。
“哈哈哈……”张恭仰天长笑了一番:“耽罗王爷,您这话问的就有意思了。若是如此,为何不见有其他人来呢?”
“实话讲,我这方子虽然算不得什么天下奇珍异宝,但也算是祖上花费心血亲自实践得来的。所以小人有信心可以将陛下治好。”
“当然,就算这方子治不好,小人也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