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老刘和何进闻言都是一惊。
何进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心情正大好之际,这个小兵却“不识时务”地出现,何进便是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没看到本将军和耽罗王爷要回家吃饭了么?”
“真是没眼力见的东西!”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还被何进劈头盖脸地一骂的小兵,老刘却摇了摇头:
“行了,你别管大将军。该说你的就说你的。”m
“是是是!”那小兵点了点头,缓了一缓惊慌的心神,这才开口道:“敢问大人,刚才是否有一位叫张恭的郎中来见过二位?”
那小兵并没在内堂,所以对来人的样貌虽然记了个大概,但对这人具体信息姓名和住址却并不清楚。
“对啊,是有此人。他怎么了?”
“回王爷!张恭在落脚的客栈中,被不明身份的刺客袭击了!”
“什么?怎么可能!”老刘大吃一惊。
何进也是一愣:“刺客?哪里来的刺客?为什么要刺杀他?”
小兵摇了摇头:“小人也不知清楚。只知道那家客栈的掌柜的去府衙报案。被问起那人的行踪,说是今天来过东军衙门,小人这才接到通知,并且来报告二位!”
老刘点点头:“那张恭伤得如何?”
“情况不算好,但也没有生命危险。”
“我说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什么臭毛病?好好说话!”何进怒道。
小兵当着大将军何进和耽罗王刘备,这两个国家权力顶峰的两个人,本来就很紧张了,让何进一句话给呛的,差点一口气被捯上来。
“大将军,有话慢慢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又不急在这一时。”
老刘一边劝解着,何进这才有所缓和。
“说罢,张恭到底怎么样了?”
“说来奇怪,那刺客好像是刻意不让他行动一样,直接挑掉了张恭的脚筋。”
老刘听完眉头紧皱,挑脚筋这么残忍的行为,却用在了一个普通医者的身上,这凶手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老刘随即又一想,既然张恭已经来到衙门展露了郎中的身份,换句话说他的事情已经可能被很多人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回到住处的张恭如果是被有心人跟踪盯梢,那么出于某种特殊目的挑断脚筋就说得通了。
而这个特殊目的,现在看来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张恭进宫看病。
而是谁不想让张恭进宫呢?老刘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便瞟向大将军何进。
何进从一开始就阻扰任何外人进宫看病。这次是被自己逼得没办法了,才勉强同意公开征寻郎中。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从中搞破坏。
想到这,老刘的眼神变得愈加复杂,也愈加带有压迫之感。
此时何进也注意到了老刘,也看到了他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心里就一阵发毛。
心说话,这他么就不是我做的,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何进这次还真被冤枉了。这刺客的出现,他的确有点懵。虽然自己今天确实也执行了计划,但计划的主角根本不是张恭,而是郑安国。
郑安国就是何进找来的托,也就是说,何进早就做好打算,在不知情的郑安国身上栽赃一点东西。可怜郑安国年纪轻轻,本来是这京城的后起之秀,却在不知情见被何进计划栽赃。
按何进的计划,只要在皇宫里,最好是在皇帝的病榻前将“危险的东西”找出来,那么耽罗王的军令状就会生效,到那时候自己就有权处置耽罗王了。
所以何进如意算盘打得山响,久等明天白天进宫的路上,将郑安国随身物品掉个包,或者混进去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自己这计划就会轻轻松松实现了。
因此,这个突如其来的刺客,何进是真的冤枉。
老刘急忙问道:“那张恭现在何处?”
“回王爷,现在九青堂静养。”
“那他在哪儿落脚?”
“回王爷,是鹏源客栈。”
“很好,你下去吧!”老刘挥挥手。
“是!”那报信的兵丁闻言,见事情已然都说完了,这才退了出去。
“大将军,你怎么看?”老刘侧过脸来问何进。
“什么怎么看?我看就是凑巧了,就是黄巾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