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过神时,发现夙铭似被冻住了般,还维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他眼中似乎藏着某种情绪,此刻在拼命蠕动,想要挣脱出来。
我看不懂,也无意去看懂。
“放开。”我提醒他道。
夙铭薄唇翕动,望着我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也当做没看到,继续往前走着,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我抛之脑后。
这晚之后,我能感觉到夙铭身上有种扭捏感。
面对我时,目光总是无意识躲闪,却又在我看不到的角落暗搓搓地盯着我,而在我看向他时,又做贼心虚似的迅速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呢?我可不吃这一套。
是男人,就大大方方的,扭扭捏捏看着就来气。
在此之前,我对夙铭是有过心动的。
毕竟夙铭长得不赖,修为也高,每天又在我身边晃悠,任劳任怨,我想不动心都难。
我本身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我感觉夙铭也对我有点意思,我就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于是那天,我就问出了那句话——
我能不能相信他?
夙铭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我的意思。
要想我全身心相信一个人,这个人也必须全身心站在我这边。
换言之,我要他在我和司徒玉竹之间做一个选择——
他是站在我这边,为我所用;还是继续当司徒玉竹的走狗,替他监视我。
答案显而易见,夙铭选择了司徒玉竹。
别看夙铭现在对我任劳任怨,但若我与司徒玉竹有冲突,他绝对是站在司徒玉竹那边。
对司徒玉竹来说,他是个好下属;对我来说,却是个鸡肋。
这种不把我放在第一位的感情,我不屑要,爱乍地乍地吧。
姜颐那边呢,我这段时间也再没去过。
姜颐也没有找过我。
也是,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上赶着讨好。
以姜颐如今在司徒玉竹心中的地位,她又何须把我放在眼里,估计就是拿我当个乐子。
倒是我没有自知之明,自己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这天,与前阵子一样,司徒玉竹与姜颐在看书,我一个人在旁边自娱自乐。
等到姜颐回去的时候,我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然后去各种骚扰司徒玉竹。
司徒玉竹看起来很正经,但是实际上对我来者不拒,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司徒玉竹对我来说越来越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
本来我有点厌倦了,毕竟一个人唱独角戏时间久了也挺无趣。
不过,这几天我发现,司徒玉竹对我的骚扰开始有所回应,我停下来后,他还会疑惑地看着我。
冰川之下的火山隐隐有爆发的迹象。
我又找回了点乐趣,不再是兴致缺缺。
晚上,我从司徒玉竹那里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姜颐在我的房间等我。
这对我来说有些不可思议,我以为我们都默认彼此闹掰了。
毕竟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了。
姜颐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包容,却多了一丝忧伤,以及委屈,“为什么忽然不理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