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反问,“你还问我,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姜颐不说话了。
她知道的。
我对她道,“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我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那天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为什么你不留下来?公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那我又算什么?明明之前你已经答应过我,不和我抢公子,会帮我,可结果呢?为什么你和公子走那么近?公子叫你去,你就去了?”
“姜颐,其实你也喜欢公子,对吧?说要让给我也是假的,对吧?从始至终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对吧?也是,你凭什么要听我的呢?我各个方面都不如你,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那么做呢?”
“我对司徒玉竹无意。”姜颐道。
可是在气头上的我,或者说,表演欲上来的我,又怎么可能会信她?
我哭了,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我不相信!我恨你!”
姜颐走到我面前,手指温柔地拭去我的眼泪,轻声道,“不要哭。”
我不听她的,我哭得更加厉害了。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叫我不哭,我就不哭?我难过,我伤心,我还不能哭了吗?我偏要哭!”
姜颐上前揽住激动的我,无声安抚我。
我挣扎,可是没用。
姜颐的力气比我大,身高也比我高,我在她面前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我索性也不挣扎了,我窝在她的怀里,渐渐地,竟然体会到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抹掉眼泪,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姜颐闻言,睫毛颤了颤,眼眶泛红,却又极力隐忍,像是个受气包,与她往日冷静从容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到她这样,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没了表演的心情。
我对她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姜颐看到了我眼里的疲惫,识趣地没有纠缠。
等姜颐走后,我叫夙铭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夙铭见了我,又是那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我神烦,我直接无视。
夙铭从进门到出去,我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我坐到梳妆台前,打算拆掉头饰去洗澡,却在瞥到镜中的自己时,动作一顿。
我的发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簪子。
我取下簪子,是一枚白玉莲花簪,通体洁白剔透,莲花栩栩如生,很是漂亮,看着就价值不菲。
司徒玉竹从没送过我什么东西,只有姜颐才会对我这么大方。
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我收好簪子,拆掉多余的头饰,拢好头发,洗澡去了。
翌日,白天我没有去找司徒玉竹,也没有去找姜颐,我把自己关在房间睡觉。
到了晚上,我睡够了,吃了晚饭,这才去司徒玉竹那里,权当是饭后消遣。
一路上无人拦我,我轻车熟路地来到司徒玉竹的房间。
没看到人,我就去别的地方找,还真的让我找到了。
司徒玉竹这里居然还有温泉池,环境幽静唯美,池中雾气缭绕,而此时,司徒玉竹衣衫褪尽,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正在池里面沐浴。
他看到我时,脸一下子爆红,安静的眉眼更是多了一丝慌乱。
我立刻表演起来,犯起了花痴,“公子,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