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长辈终究是长辈,她对你不满,你就多做些令她满意的事,她挑不出错,自然也就不会多加为难......”
“行了。”她终于不耐烦,冷声打断,“我叶浅还从未卑躬屈膝放下脸面讨好过别人,你这差事我做不了,令请位贤良淑德,温良敦厚的女子去迎合你那高高在上的母亲吧。”
“叶浅,你......”祁檀逸有些不满她这些带刺的话,更何况是针对他的母亲。
“今日我能上楼来,能听你说这么多,全是因同窗一场,你又帮过我些忙。”说着,她话音一转,“不过,现在本姑娘耐心已经耗尽,祁世子无其他事我便走了。”
“等等。”见她站起来往外走,祁檀逸连忙伸手阻拦,“叶浅,今日你执意要与我九皇叔在一起,他日必定会后悔的,他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
叶浅拨开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手,大声唤着习怀的名字。
习怀果然是时刻保持着警惕,不过三四个呼吸间的时间,她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狐疑地看了看祁檀逸,低声询问,“姑娘没事吧。”
“没事,走吧。”叶浅跟着她出了门去。
祁檀逸靠立在窗沿边上,神色黯然的看向那上了马车的一对主仆,心中万分不甘。
他祁檀逸要外貌有外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他还答应今生只娶她一人,即便母亲不答应,他也会好好宠着她。而他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要她万万不能冲撞母亲,她怎么就是不肯接受?他到底比九皇叔差在哪了?!
马车上,习怀与叶浅并肩而坐,吩咐着马夫驾驶着马车回了王府。
“姑娘不是要去听戏?怎么又不去了?”习怀轻柔的替抚平裙摆上的褶皱,随意问道。
“方才被扫了兴致,还堵着一口气,哪里还有心情去听戏。”叶浅沉着脸,极其不悦。
“姑娘莫气,既然不去戏楼,那回府习怀给姑娘念话本子就是,千万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实属白费。”
“嗯。”叶浅懒懒的靠在靠板上,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闭上了眼睛。
行至王府大门,再次有人拦住了马车。
“谁啊?”叶浅依旧双眸紧闭,语气有些轻飘飘的。
习怀探出头看了一眼,“是杨公子。”
“杨边?”叶浅睁开了眼睛,朝习怀伸手,两人一起下了马车。
门口吵吵嚷嚷的男子顿时眼睛冒光,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激动大喊着,“老大!你果然是不在府中,我说要进府探望,他们说你出了门去,我当他们敷衍我,没想到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