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说完,叶浅又吩咐着门口的侍卫,“以后杨公子来府找我,你们不必阻拦,放他进来就是。”
侍卫俯身应是。
杨边得意的笑了笑,跟着叶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又冲着方才拼死阻拦甚至要拔剑的四名侍卫做了个鬼脸,几乎快得意忘形。
三人一道并排走在不算太窄的青石板路上。
“老大,我今天可不是来玩的。”
“那是为何?”她倒是奇怪了,他这个纨绔子弟还有有什么正经事不成。
“老大,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上次品香楼喝酒,你可是亲口答应要教我武功的。”杨边有些急了,绕到叶浅跟前挡住了去路。
叶浅迫不得已停住了脚步,苦笑不得,“喝醉后的事你也当真?再说你要是想学武功跟你爹学不是更好,又或许找位武艺高强的高人悉心教导,哪里用的上我教。”
杨边抱臂扬着下巴,一脸傲气,“其他人想教本公子还不愿意学呢。”
“至于我爹,跟他学武功,我不被揍得鼻青脸肿,筋骨断裂,又怎么会学的会他的一招半式。他那靠蛮力打架的方式,我也学不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行不行。”他一想起来就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
“那你的意思是,我靠的就是奇技淫巧了?”叶浅笑的有些凉薄,反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大,你靠的自然也是真才实学,不过招式方法更得我心而已。”
“行吧,先说清楚了。你既要学,就好好的学,每日都得过来训练,想偷懒,哪怕落下一日,以后也不必来找我了。”叶浅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摆出了严师的架子。
“好,没问题!”杨边似是十分高兴,眼眸中光彩熠熠。萧兄果然了解老大,她醉后果然什么都记不得,说什么都信。
菡萱院。
习怀差人搬了一把铺上厚绒垫的金楠木躺椅出来,摆在了一棵玉兰树下,又摆上了茶水点心。
“练武之基本,得从内力开始,有了内力一切好说。然而内力的积累,则需要气力,你气力是足够的,但却不懂凝聚,你且按照我说的做......”
叶浅悠闲自得的剥着瓜子,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杨边神色十分兴奋,情绪高涨,学的用心,不敢有丝毫怠慢。
除了上学日,只能午后或者傍晚前来,其他时候大多是一整天待在王府内。
杨代崇恨铁不成钢的训诫他好几次,他就怕自家这傻孩子整日里缠着人家祁玄渊的未来王妃,惹了他那阎罗王不悦,最后责罚于杨边。
但祁玄渊实际上与杨边碰上过好几次,不仅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跟着叶浅一道指导杨边。
得知这些,杨代崇这才放心下来,毕竟儿子有心学武艺,他是高兴还来不及,既然王爷并无不悦,他也就不多加阻拦了。
由此,杨边倒是往王府跑的更勤了,甚至有次还逃课来学武,被叶浅严词厉声呵斥一番,他一言不发,夹着尾巴去了书院。
杨边有心学,先天功底又不差,学起招式来十分快。连叶浅也不禁感叹,他不愧是将门之后,是个练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