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时间不多了,教不了他太久。
眼见着快入冬,还有三日,她便要前往幽弥谷赴约。
越逼近这个时间,她是越发的着急,她必须得像个法子让祁玄渊放她走,又或者她狠下心来,说自己已经不爱他了,不想嫁与他,可又怕伤了他的心。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偷逃出去,了无声息的离开。
见她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燕窝发呆,祁玄渊弯了弯嘴角,轻手轻脚的地走近,从后面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叶浅吓了一大跳,身子抖了抖,手中的瓷碗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汤渍溅上了她浅粉色的衣裙。
“怪我,吓着了吧。”祁玄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榻上,吩咐习怀寻来干净的鞋袜衣裙,蹲下身亲自替她换上。
“还是让习怀来吧。”叶浅的脚被他握在手中,还没他不怀好意地摩擦了两下,顿时羞的直挣扎。
“怎么还不习惯?”祁玄渊笑了笑,褪去她的袜子,捉出那小巧白皙的脚,那脚指头修剪整齐,圆润晶莹如同贝壳,十分好看。他视线变得灼热起来,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抬头哑声问道,“浅浅,你还要我等多久?”
“什么?”叶浅方才因着羞涩身子后仰着偏过了头去,并未听清。
他重复了一遍,“浅浅,你还要我等多久,还要多久才肯答应嫁与我?嗯?”
这回她听清了,可却想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多嘴,让自己又陷入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说话。”他捏了捏她的脚心,紧盯着她。
她低头不语,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等着她说,耐心十分足,似乎这次是势要得到一句准话。
习怀急匆匆寻好了鞋袜外裙,发现二人之间凝固的气氛,开口替两人岔开思路,“王爷,还是让奴婢赶紧替姑娘换上吧,天冷,小心着凉了。”
祁玄渊眼眸半敛,瞥了一眼托盘上的干净衣裳,松手站起身来出了门去。
听见那道沉重的脚步消失,叶浅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在他冷冽严峻的低气压下,她差点就憋不住,要将一切事情都托盘而出。
她知道这种质问不能再有下一次,还有三天的时间,她必须想出法子离开王府了。
两人再僵持下去,她绝对会疯了,甚至毁约,放了司离痕的鸽子。什么救命恩人,她通通不想管了,她只想留在王府,与祁玄渊成亲,与他长相厮守,生儿育女,哪怕哪都不能去,就待在这不大不小的庭院中。
但她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她控制住了这种忘恩负义的心思,她终究有着太强的侠客义气。
习怀替她换衣物时又开始了身为长姐般的悉心劝慰,可谓是苦口婆心,敦敦教诲。
叶浅也知道,他每天即便再忙也会抽时间回来陪她,事无巨细的宠着她,她也不想总惹他不开心。
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