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腾飞道:“也没什么别致,就是咱们常见的一尊玉观音……”
赵小刀一怔,道:“玉观音!”
封腾飞道:“不错,一尊玉观音。”
赵小刀道:“总镖头可还认得那是怎么样的一尊玉观音,我是说那是一尊送子观音,还是一尊鱼篮观音……”
封腾飞摇头道:“对这个我外行,我只知道是一尊观音像,什么送子观音、鱼篮观音我全不懂……”转望乌达阙道:“二弟知道么?”
乌达阙似乎懒得说话,摇摇头,没做声。
赵小刀转身从地上拿起了他那简单的行囊,从里头摸出一块玉石,又从腰里抽出了他那柄雕玉小刀,道:“我刻个样子总镖头看看,是不是这么样的一尊?”
话落刀动,上下翻飞,玉屑纷落,盏茶工夫不到,一尊栩栩如生的观音像已然拿在他手里。
他望着封腾飞跟乌达阙道:“二位请看,是不是这么样的一尊?”
封腾飞跟乌达阙两对老眼睁得老大,满脸是惊讶之色,老半天才听封腾飞一声惊叹说道:“老弟这手艺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像老弟这么既高绝而又快速的手艺还是头一遭儿见着,转眼工夫就雕成一尊观音像,而且手艺那么妙,那么绝,一刀不苟,说给谁听谁也不信,若非我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信……”
赵小刀道:“总镖头夸奖了,我靠这手艺吃饭,慢了那还行,雕得粗劣谁又肯要,请告诉我,是不是这么样的一尊?”
封腾飞头连点,道:“老弟问我我说不出来,可是拿眼这么一看就知道了,正是,一点也不错,正是这么样的一尊,那一尊跟老弟手里这一尊无论大小神态,全都一模一样……”
乌达阙微一点头道:“不错,我也记起来了,赵老弟手里这尊观音像,跟那贼的那尊观音像完全一模一样,我要不是亲眼看着这一尊是赵老弟你当面雕出来的话,简直就会把这一尊当成了那一尊。”
赵小刀脸色微变,缓缓说道:“总镖头,那就没错了,那中年小胡子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那尊玉观音说它价值连城只怕还委屈了些……”
封腾飞哦了一声道:“怎么说,老弟,那尊玉观音说它价值连城还委屈了些?”
赵小刀点了点头,一脸凝重之色的道:“据我所知,打古至今,世上这种玉观音只这么一尊,它是用千万块中选一的和田玉石雕成的,但它的价值并不在这块和田玉上,而在……”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不言!
封腾飞忍不住问道:“老弟,它的价值在哪里,请指教一二也好让我兄弟增长点见识。”
沉吟着,赵小刀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它的真正价值在于雕这尊玉观音那人、在他雕这尊玉观音时所用的感情,所花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