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点了点头道:“先不管冷靖仇,且看看白啸宗究竟在干什么再说。”
只见龚应民转过头来道:“几位,冷大人可好?”
赵小刀微一点头道:“我们大人安好,谢谢阁下。”
“谢谢。”龚应民笑道:“您这是抬举我,今年敝堡主五十整寿,各路朋友都来了,但绝不及冷大人派六位来得让敝堡主感到光采。”
原来如此,六个人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小刀道:“阁下好说。”
龚应民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前两天敝堡主还真念叨呢,下帖子显得托大,不下帖子又嫌不恭,敝堡主正在发愁呢,不想冷大人这么赏脸……”
赵小刀道:“好说,我家大人跟白堡主道义之交,彼此是朋友,往后需要贵堡协助的地方仍多,今年适逢白堡主五十整寿,焉有不来祝贺之理,只是我家大人太忙,无暇分身亲来……”
龚应民道:“客气,客气,六位来已经是赏大脸了。”
说话间抵达一家客栈前,这家客栈显然比刚才那家大得多,也够得气派。
白啸宗真是势利,来登门的贺客都分三六九等。
龚应民恭恭敬敬,满脸赔笑,唯恐不周的把六人让进了客栈,直进后院上房。
客栈是不小,但看来看去只赵小刀等六个人。
赵小刀道:“怎么别家客栈有人满之患,这家客栈却没人住。”
龚应民涎脸赔笑道:“是敝堡主的意思,这家客栈是专为敝堡主的至友跟贵客准备的,冷大人是敝堡主的至友,六位自然也就是白龙堡的贵宾,岂能跟他们住在一处。”
赵小刀道:“白堡主真是太抬举我们了。”
龚应民忙道:“哪里,哪里,是冷大人赏脸,是冷大人赏脸……”
把六个人让进了上房,客栈伙计献过了茶水,龚应民小心翼翼的道:“今年来的人多,几乎一倍于往年……”
赵小刀道:“那是白龙堡主交游广阔。”
“哪里,哪里。”龚应民忙道:“还不都是托庇于冷大人,要不然敝堡哪有今日这等声势,在六位面前谈声势,那是失礼,其实……都是自己人,六位千万不要见怪。”
赵小刀道:“好说了,白龙堡在白堡主雄才大略的领导下,的的确确是声威远震,雄冠天下,这是有目共睹,有耳共闻的事实,要不怎说我家大人以后仰仗鼎助的地方还多。”
“您客气了,客气了。”龚应民感同身受,受宠若惊,哈着腰赔笑说道:“完全是白龙堡托庇于冷大人,完全是白龙堡托庇于冷大人……”
顿了顿道:“我刚才说今年的贺客多,所以敝堡一时派不出那么多车来,不过六位放心,先请委曲一时半会儿,只要车到我一定安排六位进堡……”
赵小刀道:“也不必太急,该分个先来后到。”
龚应民道:“分什么先来后到,他们哪能跟六位比……”
一顿,赔笑说道:“一路想必相当辛苦,要不要先吃点什么……”
赵小刀刚要说话,鹤冬那里已抢先了:“对,正好,我还真有点饿了……”
“是嘛!”龚应民道:“我就料着六位一定饿了,那么,六位想吃点什么,喝什么酒?”
赵小刀道:“酒免了,先随便拿点吃的来好了。”
龚应民道:“是,是,是,我这就让他们送吃的来,我这就让他们送吃的来……”
目光一凝,望着赵小刀道:“我还没请教,六位怎么称呼?”
赵小刀道:“我几位都是我们大人的亲信,赵、郎、柳、张、骆,我姓赵,总管统领府中大小事。”
龚应民哦的一声,道:“原来是赵总管跟六位护卫爷,龚应民有眼无珠,当真是太失敬,六位请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我去去就来。”
鞠躬哈腰,退着行了出去。
张一飞扫了鹤冬一眼道:“鹤冬,你可真够馋的。”
鹤冬一咧嘴,道:“馋人不是铁,饭是钢,一顿没吃饿得慌,有人孝敬为什么不吃,吃他娘的。”
章鹤仑道:“好的在后头,少吃点儿,别挡了下一顿。”
鹤冬摇头说道:“你放心,这难不倒我鹤冬,我鹤冬别的长处没有,这二顿吃得再饱,下一顿照吃不误,就这么点儿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