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甘骏早已知道小魔女练了天魔心法,内劲颇为雄浑,所以在酒中特别下多了份量。加上黑珠壁虎汁在小魔女体内的抗毒力要对付这种毒性而来势猛的毒,一对不及反应过来,所以小魔女便一时无力了。
甘骏说:“白小姐,你现在全无反抗之力,你不答应也不行了!?”说时,他挥手叫司剑退出去,一下将小魔女抱起来,放在床上。小魔女又急又恨,想伸手刮甘骏一个耳光,只苦手无半点劲,骂道:“贼子,你敢沾污我的身子,我就是死后,也要追取你的狗命。”
甘骏笑道:“等到我真正成了你的丈夫,你舍得杀我么?”
“我要将你一段段肉割下来,我小魔女说得到,就一定做得到。”
“白小姐,其实我心里是爱你呵!”
“呸!”小魔女一口唾液朝甘骏吐出。
甘骏也不恼怒,动手就要解小魔女的衣服。蓦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在窗口飘起:“好大胆的甘贼,你不畏天理昭昭,法网难逃么?”
甘驳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窗口站着一个僵尸似的人物,骇然问:“你是谁?”
“快将解药给白小姐,我可以放过你。”
小魔女说:“千万不能放过这贼子。”
甘骏问:“你到底是谁?”
“一枝梅。”
甘骏惊骇:“你是一枝梅?”“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快将解药拿出来!”
甘骏骤发一掌,他的闪电掌本来就奇速无比,现在更如电光一闪,朝一枝梅拍去。谁料一枝梅身形如幻影,不但闪开了他的一掌,还飘然跃进了房内,甘骏这一掌力,却将窗外一株碗口粗的槐树拍断了,响声将整座客栈的人都惊动起来。
甘骏又是急速回身一掌朝一枝梅拍去,只听见“砰”的一声,一枝梅纹风不动,而甘骏却给震了开去,身体直撞在房间药壁板上,“轰”的一声,一道板墙给撞倒了。
这时,小魔女体内的抗毒力已渐渐起了作用,将“酥骨散”的毒力化得干干净净。小魔女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嗖”的一声,拔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形宝剑,咬着牙说:“贼子,我不将你碎尸万段,就不叫小魔女!”
一枝梅惊讶:“白小姐,你没中毒么?”
甘骏更是惊骇:“你——!”
小魔女一招发出,如流星赶月,剑尖直挑甘骏的天突穴。甘骏急速跃起闪避,他果然武功不凡,居然闪过了小魔女的一招,但已惊得面如土色,单单一个一枝梅,自己就敌不了,再加上小魔女,哪里能招架得住?刹时间,小魔女的剑锋己到,他急忙朝窗口跃去,飞快地趁着黑夜逃命了。
小魔女对甘骏恨之入骨,哪里容得他逃走?身形如轻燕,也跃出了窗外,举目四望,只见甘骏如夜空疾鸟,往西北的群山中逃去。小魔女追了好几十里路,最后连甘骏的影子也看不见了。小魔女几乎恨得咬碎了银牙,说道:“想不到这个贼子,轻功这样的好,却让他逃跑了。”只好转身回客栈。
客栈经这么一闹,一些胆小的客人,早已脚底下抹油,连夜跑了,连店老板和店小二,也不知躲去了哪里。小魔女回到客栈时,客栈已是空无一人,不但不见一枝梅,连店小二也不见了,房间地上,杯盘狼藉。小魔女看看自己的行囊,倒也没有丢失,那匹乌雕马仍在马厩里。她一眼看见了甘骏主仆的那两匹白马,顿时恨从心起,举剑一挥,将一匹白马的头砍了下来,正想砍劈第二匹马时,忽然发觉草堆里似乎藏有人,心想:莫不是那贼子的书僮司剑躲在这里?便厉声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那人真的从草堆里象球一样滚了出来。小魔女见了又恨又气又好笑,利剑架在那人的后颈,喝道:“说!你主人逃去了哪里?”
“我,我,我不,不,不知道。”
小魔女一听,不由一怔,这不是书僮的声音,这声音颇为熟悉,在星光下一看,更是愕异,这不是那算命先生徐半仙吗?他怎么也来到了这里?“咦”了一声问:“先生,是你!?”
“是,是,是鄙人呵!可吓死我了。”
小魔女收了剑问:“你几时跑到这镇上来?怎么又躲在这里的?”
徐半仙见是小魔女,一颗心放下来,说:“鄙人昨天就到这镇子了,到这间客栈投宿。想不到刚睡下不久,听人说贼人抢劫,所有人都纷纷夺路逃命。鄙人因人生路不熟,不知往哪里逃命好,只好躲在这草堆里。白,白小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没去衡阳么?”
小魔女不由看了他一眼,见他浑身上下满头满面全是草屑,疑心顿起,暗想:我怎么每次遇到危难时,总是见他在场?一次、二次偶遇,难道这三次、四次都是偶遇么?有话说:“莫看直中直,需防仁不仁。”莫非这先生是甘氏三煞的线眼,暗中跟踪着我,向甘贼报汛的?可是继而冷静一想,又似乎不象。要是他真是甘贼的线眼,在滇桂边界上的小镇时,我被那禄布山五虎围攻后,他就不会好心地劝我走了。在那慈恩寺和苗寨,也不会告诉我有惊恐,让我事先有防备了。唔,不管怎样,我先吓吓他,看他怎样。于是一声冷笑,问:“你是不是那甘贼的线眼?”
徐半仙愕然:“我怎么成了甘贼的线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