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左足一拧,先陈亚梦一步,到了朱殿军的身前!
哪知陈亚梦此番并非真要再攻朱殿军,而是别有毒计,有心叫赵小刀退落于朱殿军身前!
所以当赵小刀退护在朱殿军身前时,陈亚梦身形一转,奔向那只木箱,霍地将木箱,高高举起!木箱高举,人却靠向东墙,沉声对赵小刀道:“再若前逼,陈某就把这只木箱抛向朱殿军身旁,眼看着他受这条毒蛇攻咬而死,不信你就试试!”
赵小刀神色未变,冷哼一声道:“那样你就活得了吗?”
陈亚梦道:“赵小刀,现在我要你开启秘门!”
赵小刀回答他一句冰冷的话,道:“办不到!”
陈亚梦把牙一咬,道:“好,老子就算非死不可,临死也要接上一个垫背的!”说着,他做出要向朱殿军及杜镇抛掷木箱的样子!
赵小刀这时道:“陈亚梦,你放下木箱,还许能够多活片刻……”
话未说完,陈亚梦已沉声道:“老夫不信这条毒蛇分敌友,要想不弄个玉碎偕死,只有一个办法,立刻打开通往外面的门户!”
朱殿军冷哼一声,道:“做梦!”
陈亚梦道:“那很好,咱们就看看这条毒蛇,先照顾谁!”
赵小刀扬声道:“陈亚梦,你虽作恶多端,我决仍无杀你之心……”
陈亚梦接口道:“空言难信,开启门户!”
朱殿军这时转向赵小刀道:“将军,这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人!”
赵小刀还没有答话,陈亚梦已开口道:“就算是吧!”话锋一顿,厉声喝道:“接着箱子!”
他话虽这样说,也装出就要把箱子抛向朱殿军的样子,可是却没有真把箱子扔掉!
他非常明白,箱子一抛,毒蛇出来,未必就真如他的愿一口咬中朱殿军,设若不能,他就再无逃生的机会了!
朱殿军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竟双唇抖动,作出怪声!
声如吹竹,凄凉可怖!
这种声音,陈亚梦似乎觉得曾在某个地方听到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不由连连皱眉!
赵小刀这时急声道:“陈亚梦,火速放下木箱,再迟就来不及!”
孙亚梦冷哼一声,理都不理!
杜镇目光瞥处,突然惊骇万分的呼道:“蛇!蛇!”
两声惊呼,陈亚梦霍地想起朱殿军所发吹竹之声,是何时曾经听到过了,就在不久以前,发出箱内毒蛇口中!
想到这里,他心胆俱寒,才待把木箱抛落,已经迟了!
箱中毒蛇,不知何时早已爬出,就在陈亚梦记起声音来处,立刻抛落木箱的刹那,腥风已临喉际!
求生的本能,使陈亚梦伸手抗拒,但是蛇行如飞,又近在咫尺,陈亚梦只觉喉间一痛,被咬正着!
好毒的蛇!
陈亚梦被咬的当空,木箱已恰正落地,接着,陈亚梦也摔倒地上,只挺挺身子,蹬足了腿,就已死去!
朱殿军吹竹之声不绝,毒蛇乖乖地又回了木箱中的铁笼中,朱殿军挣扎着把盖扣死,道:“将军,这不能怪我。”
赵小刀扫了陈亚梦乌黑的尸体一眼,道:“吩咐下去,好好的埋葬他!”
朱殿军答应着,赵小刀却立刻探视他的伤痛。
禅源寺换了主持!
前知客僧大悟大师,如今是方丈了!
原先的方丈“不闲禅师”,据说是发下宏愿,苦行天下十年,所以在走前把方丈的职务,交给大悟!
其实,朱殿军却是跟随着赵小刀,和杜镇、张桐明、刘均、吴林等人及这些人的部份家小,向遥远的边陲山区而去!
巨大的黄金色宝帐中,怒冲冲闯出来了拖雷!
他手牵着赵小刀,满面寒霜!
拖雷的威怒,使帐外三军都大气都不敢喘!
窝阔台接着奔出的宝帐,向前解劝道:“四弟,息息怒火,这事好商量的!”
拖雷摇头扬声道:“我不明白二哥的意思,三哥,我说话在前面,这孩子是我的义子,我收定了他,也认定了我!
“今后,不管他是哪一个,若敢打我这孩子的主意,我拖雷发誓和他干到底,三哥你请回吧!”
话声中,拖雷抱着小刀飞上了他那匹宝马,奔驰回自己的大营而去!
十名蒙古勇士,一色的束装!
十匹蒙古名驹,一色的红!
他们是大汗的亲兵,千中选一的搏战好手。
马蹄声惊天动地而来,似一阵旋风般止于拖雷帐外!十名勇士,飞身下马,为首者扬声肃立喊道:“大汗有军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