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不过他现在性情变了,平日几乎难得开口说上句话,每天很早起身,出堡飞驰,疲极始归。
“照这种情形来说,可能是好,也可能转坏,往好里推测,事情已成定局,他已心死,专心习武了!
“但若往坏的一面来想时,就实在令人害怕了,末将说句不当说的,犬子很可能走向极端!”
赵小刀肃色顿首,道:“钟兄,贤夫妇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钟佩符似乎没有听懂话中之意,道:“末将刚才所说的话,就是和拙荆……”
赵小刀接口道:“小弟是问,贤夫妇对沈钧和任筠成婚的……”
钟佩符懂了,接口答道:“这是应该的事,末将夫妻会诚心祝福他们。”
赵小刀道:“设若其间,令郎果走极端时,钟兄怎生处置?”
钟佩符道:“是则是,非即是,末将不会偏私行事的!”
赵小刀道:“令正的想法,和钟兄相同吗?”
钟佩符道:“拙荆难免伤怀,但末将可以保证,她也会公正处理这件事的!”
赵小刀笑了,道:“有钟兄这一番话,小弟就放心了,自今之后,钟兄暗中多注意令郎些,其余事情,交由小弟来办好了!”
钟佩符道:“有将军作主,犬子也许……”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立刻改变话锋道:“将军,末将突然想起了个主意,也许可行。”
赵小刀哦了一声,道:“什么办法?”
钟佩符道:“将军若肯成全,末将想令犬子拜于将军门下……”
赵小刀含笑摇头接口道:“并非小弟推托,实有别个原因,不能收传门徒。”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不过小弟也早有意,将三座堡中年轻一代天资高的男女,召于一处,加以严格的训练,授以奇技和阵法!
“只是小弟刚刚来到,一切还都没有安排定当,如今既然有这件事情,小弟原尽快的先办好它。”
钟佩符大喜道:“如此末将就能安心了。”
赵小刀却肃色道:“集训时期甚苦,令郎……”
钟佩符接口道:“这一点将军放心,末将愿遵将军的任何令谕!”
赵小刀颔首道:“那很好。”话锋一顿,接着又道:“钟兄若无他事,可否领小弟到在堡中各处走走?”
钟佩符道:“末将正有此心,稍待沈兄驾临后就去如何?”
赵小刀自无不可,话锋转变,宾主谈到了防守正事。
赵小刀在喝了一口香茶后,诚恳的问道:“钟兄,适才小弟进堡之时,发现青石板道,是按七星暗设阵法,那可是淮南门户中的绝学!”
钟佩符闻言,不由暗中十分佩服,道:“将军学究天人,是瞒不过去的。”
赵小刀道:“这阵法实效如何?”
钟佩符道:“利害各半,这种阵法范围太广,用于平地,须大量人手,不过被困阵中之人,却很难逃脱!”
赵小刀道:“可能一看实效?”
钟佩符道:“本堡中人,对此阵之攻防,素经训练,稍待沈兄来后,末将传令堡丁,演习一遍请将军过目。”
赵小刀顿首道:“好,小弟预料此阵必有奇妙的变化。”
钟佩符道:“不瞒将军说,此阵是拙荆所授,据拙荆说此阵十分凶险,变化无穷,被困阵中之人,若误踏死门,很难活命!”
赵小刀道:“自古至今,‘兵’事无不凶险,算不得什么!”
钟佩符道:“拙荆曾言,若阵中能再设上一处箭阵……”
话未说完,下人走报说沈重年到,于是钟佩符立刻离座而出,亲自将沈重年父子迎了进来。
钟佩符并唤出钟敬人相陪,然后亲身带路,陪着赵小刀走遍了全堡,最后在堡中广场上演习阵法!
事后,赵小刀一再称赞阵法的奇妙,下午,任万山父女也应邀而来,晚宴在欢畅中快乐渡过。
“金鸡堡”动工了!
堡址就在“金鸡山”下,地当出进山区的咽喉要道!
“金鸡堡”共分上下两座,同时兴建!
上堡位于山头,下堡就在山脚。
两座堡,都由赵小刀亲自绘图,就地取材而建!
统统以“无畏”二宇定名,按地势而分上下。
原来的“无畏堡”,仍称为“无畏堡”,钟家堡改为“中无畏堡”,任家堡改成了“上无畏堡”。
三堡中的丁壮,业已集点过多次,并且分作了六个大队,每队恰正是五十个人,共三百名,日日操练武事。
六队皆以“飞”字取名,为——飞龙队!飞虎队!飞豹队!飞鹏队!飞鹰队!飞燕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