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佩符点点头,道:“小弟准时前往!”
于是大家互相拱手而别,各回堡。
任万山先走,钟佩符继之,最后剩下了赵小刀和沈重山两个人,他俩在回无畏堡途中,都默默无语!
将到堡门了,赵小刀方始低沉的说道:“沈贤弟,这情形有多久了?”
沈重年知道赵小刀问是什么,叹口气道:“一年了!”
赵小刀忧形于色,道:“贤弟回堡之后,请详细告诉我内中的事情,同处一地,若彼此面和心背,这太危险了!”
沈重年嗯了一声,似乎也有苦衷,赵小刀不由越发心疑不安,他决定午间,将是非分个明白!
在“无畏堡”的花厅上,安排了盛筵。
因为时间没到,所以客人还未光临。
作主人的沈重年,陪着赵小刀,坐于花厅内进门右首的太师椅上,中间隔着一只小茶几,几上是两盏盖碗茶。
赵小刀端起碗来,喝了口茶,道:“沈贤弟,我先请贤弟来这花厅,是要听听有关‘任家堡’和‘钟家堡’交恶的事情。”
沈重年未语之前,先叹了口气,道:“将军,说来话长了!”
赵小刀道:“没关系,距中午宴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不论多长的话,有一个时辰也说完了。”
沈重年默然点点头,半晌才开口道:“任、钟两家交恶,是最近一年的事情……”
赵小刀接口道:“这我知道了,我问原因?”
沈重年道:“罪魁祸首,是小弟那不成材的畜生!”
赵小刀闻言一楞,道:
“是老二沈钧!”
赵小刀道:“内情如何?”
沈重年道:“为了小儿女之间的事!”
赵小刀哦了一声道:“是任筠姑娘?”
沈重年叹息一声,道:“不错。”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钟家长子钟敬人,和任家姑娘任筠及钧儿,都是同样的年纪,他们三人,也都是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
“后来年纪大了,往来也就渐渐少了,在他们十二岁的那一年,我因为任堡主经文盖世,就命钧儿师事习文。
“这样,钧儿和筠姑娘,就又时常会面,文同室,武同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十六岁……”
赵小刀接口道:“钧侄儿现在多大了?”
沈重年道:“十九了!”
赵小刀嗯了一声,道:“请贤弟再接着说下去。”
沈重年道:“均儿筠姑娘,日久相处,彼此知深,竟生情愫,不过这年事情小弟和任堡主,却都不知情。
“直到他们十七岁时,钟堡主亲访任堡主,代其子钟敬人谋取筠姑娘为媳,才泄露了真情!
“任堡主当时并没有意见,不过因为他和钟家有世谊,钟堡主亲自提亲,他没有谢拒的意思,只说他要和夫人商量一下,过三五天,回消息给钟家,钟堡主认为事必能谐,自然答应着回去了。
“哪知任堡主和夫人商谈此事后,才知道爱女和均儿的感情已深,相爱已久,于是通知钟家,无法应命。
“筠姑娘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均儿,钧儿遂恳求小弟出面,往任家提亲,于是一定的成功,换了礼帖。”
赵小刀颔首接话道:“这也是平常事,若钟将军洒脱,当为两家恭贺才对,似乎不致于闹成各怀主见,不愉不欢的局面呀。”
沈重年道:“说的是,消息传入钟将军耳中,钟将军倒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但当钟夫人知道以后,却不然了!”
赵小刀叹了一声,道:“妇人女子之言,岂可听信!”
沈重年摇头道:“钟将军却不这样想,反而听信了夫人的气话,怒冲冲到了任家堡,亲向任堡主兴问罪之师!”
赵小刀道:“他问任堡主什么罪呢?”
沈重年道:“他责问任堡主说,既然早知女儿和钧儿的事,当他提亲时,就该说明,不该推拖而使他丢脸。”
赵小刀道:“任堡主该详为解释才对呀!”
沈重年道:“解释过了,无奈钟堡主已有成见,并不相信,怒斥任堡主欺人,看不起他钟家父子!
“任堡主再三赔着笑脸,指天道地的声明绝无他意,可是钟堡主不容分说,讲了几句很难听的话,拂袖而去!”
赵小刀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