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点头道,“忘不了,放心吧!”话锋一顿,接着说道:“那黑影可是将军想象的人!”话锋一顿,接着说道:“天黑,看不清楚,不过绝非善类!”
周吉道:“那人的轻功,要高过钧侄!”
朱殿军哼了一声道:“曾冷哼出声,惟对钧侄儿这掌上的功力,也有轻蔑之意,如此看来,他一切都比钧侄儿强些!”
周吉道:“为人心术不正,越强越是个恶坯!”
朱殿军点头道:“老周,咱们不能再迟,快追!”
话声下,双双纵起,加疾追去!
不久,他俩又看到沈钧,沈钧正是提力聚气!
原来前面,到了一条小桥,过桥才是山路!
桥长五丈有奇,高丈二,下临百丈深渊!
沈均此时伫立桥头,提力聚气,倏忽高拔而起,由桥上飞越而行,一望即知,他要一跃越过这座小桥!
只是功力火候不到,一跃而下,落在了桥上!
假如没有这座小桥的话,沈钧必然已丧生深渊了!
不过他虽没能一跃而过,却只相差数尺,假以时日,是不难如愿的,武技文章,皆须渐进,是不破至理!
他过了桥,再展身形,转过了山环!
这时,那条黑影又出现了,在沈均起步纵向桥对面的地方停身,只见黑影略以提气,顿足而起,一跃而过!
黑影跃过了小桥,得意而忘了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绝早的时候,寂静的山道上,传出好远,又因适逢山弯所在,起了回声,久久始绝!
狂笑的声音,使黑影生了警惕,立即紧闭嘴巴,可是已经迟了一步,沈钧飞纵而回,到了桥边!
黑影无法躲藏,只好随机应变,站在那里!
沈钧此时也看清了黑影,欣欢的迎向前去,道:“原来是你,吓了我一跳,有什么高兴的事,一大早哈哈的大笑,不叫人疑神疑鬼的?”
沈钧既然这样说,黑影自是熟人了!
果然,黑影一笑道:“今天起‘冒’了,再睡又不能,一想,索性这次来迎迎你好了,所以就驰下山来……”
沈钧接口道:“我怎么一路上山没看见你呀!”
黑影道:“我躲起来,本想和你开个玩笑,哪知看到你郑重其事的提力飞身过桥,遂决定自己也试一试,所以……”
沈钧道:“你的轻功比我高明,过去了吧?”
黑影摇头道:“还差二尺,所以才笑了!”
沈钧一笑,道:“走吧,咱们正好赛赛脚程,看谁先到筠妹处!”
黑影道:“好呀,走!”
他俩说走就走,疾纵而去!
朱殿军看看周吉,停步说道:“甭问了,是钟敬人这小子!”
周吉道:“这小子没安着好心!”
朱殿军哼了一声道:“难为他起这‘敬人’的名字!”
周吉耸肩一笑道:“自古至今,越是恶人,名字也越发好听,臂如汉之‘王莽’,今之‘秦桧’,这名字就能骗人!”
朱殿军道:“好了,咱们现在不用急奔喽,让他们占先吧!”
周吉道:“那也得快些,将军还在任家堡外等我们呢!”
于是这两位将军,再展身形,向山上驰去。
任万山一身劲装,在堡中他那小武场内,指点着爱女习练一种剑法,钟敬人和沈钧,侍立左右!
这时,下人走报道:“赵将军率朱、周两位将军来拜!”
任万山闻言一楞,继之笑道:“快请,快请!”
下人恭应而去,任万山却一指挂在兵刃架上的长衫,对沈钧说道:“均儿把衣服拿过来,快!”
任万山不愿短衣会见贵客,恐失礼仪。哪知刚刚穿上一只袖子,赵小刀在前,朱殿军和周吉在后,已到了小武场,赵小刀并且开口道:“万山兄别着长衣,越随便越好!”
话声中,双方已近,赵小刀拱手又道:“冒昧,万山兄可别怪罪!”
任万山哈哈笑着,把长衣又脱下,道:“我是恭敬从命,不穿长衣了,赵将军已是这山区中的总帅,何时前来都应该,却说‘冒昧’,似乎该罚!”
赵小刀笑着道:“好,小弟认罚,稍待连喝三杯,如何?”
任万山闻言大喜道:“将军能在舍间午饭,万山也奉陪三大杯!”
赵小刀道:“小弟来时,已决定要作个白吃客了!”
任万山笑嘻嘻的说道:“这是今天万山听到的最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