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佩符接口道:“自无不可,只怕沈将军多心!”
沈重年才待接话,周吉用肘一碰沈重年,悄然道:“答应下来,这是一言而释误会的机会!”
沈重年无奈,只好开口道:“这是钟将军多心了,我绝无成见!”
于是朱殿军吩咐沈常,前往中无畏堡去取帐篷!
钟佩符手指所乘空马道:“你就骑这匹马去吧,快去快来,帐篷一到,立刻送下崖去,并且带一水袋净水来应用!”
沈常答应一声,上马飞驰而去,钟佩符却转对朱殿军道:“朱将军不必陪我下去了!”
朱殿军正要接话,突然听到沈勇扬声道:“钟兴和钟公子来了!”
钟佩符闻言,霍夺转身过去,大家都听得非常清楚,钟佩符牙咬得咯咯直响,实是怒恨至极!
钟兴此时急行几步,首先拜问过众人,才对钟佩符道:“小的先向将军告罪,陪公子来得晚了!”
钟佩符哼了一声,道:“公子就为向小的说内情,才来晚了!”
钟佩符又哼一声道:“你晚来了不要紧,愚兄却几乎被沈将军误为帮凶!”
话锋一顿,钟佩符大踏步向钟敬人走去!
朱殿军立刻疾步相随,赶向钟佩符的前面。
朱殿军快,哪知钟兴比他还快,身形一侧,正挡住了钟佩符的进路,钟佩符目射怒火,沉声道:“兴弟,你想作甚?”
钟兴道:“小的尚未禀完详情!”
钟佩符挥手道:“有话留待回堡再说不迟!”
钟兴道:“将军圣明,有些话是迟误不得的。”
钟佩符双眉一皱,道:“兴弟,莫非你要逼我说出绝情的话来?”
钟兴退了一步道:“小的不敢!”
钟佩符道:“那你站向一旁!”
钟兴应声是,人却并不挪动,道:“将军想对公子怎样?”
钟佩符厉声道:“对他怎样?我恨不得剥他的皮!”
钟兴道:“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容小的详禀一切,那时不问将军如何处置公子,小的再不多管行吗?”
钟佩符道:“我不要听。”
钟兴道:“小的却非说不可,公子错了,做错了事,若是公子仍不知道认错,自当以家法处法,如今公子……”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兴弟,你若再多说一个字,你我情谊立即断绝!”钟兴不敢开口了,朱殿军此时却道:
“朱将军放心,就算我想宰了他,也不会是现在,现在我只是要问他几句话,要他实说罢了!”
钟敬人此时却蓦地双膝跪地,道:“爹,孩儿错了,愿领爹您任何施罚!”
钟佩符却嘿嘿一笑道:“你起来,仔细看看,我钟佩符怎配有你这样的好儿子,再说,天下有你这种使父母羞以见人的儿女吗?”话锋一顿,接着问道:“昨日我发现你私配‘铁楼’的钥匙,立令兴弟找你,三更天才把你找回来,我问过你去‘铁楼’何事没有?”
钟敬人道:“问过孩儿。”
钟佩符道:“你窃取毒药,为何不说?”
钟敬人道:“是孩儿一时糊涂。”
钟佩符哼了一声道:“将毒药抹在古木干上,谋使沈钧上当中毒,并松毁了这小桥的桥板,致沈钧坠落危崖的事,谁教你的?”
钟敬人道:“是孩儿一时糊涂,做出此事!”
钟佩符道:“谁是主使?”
钟敬人道:“起意的孩儿,动手的也是孩儿!”
钟佩符冷哼一声道:“你认罪?”
钟敬人道:“孩儿认罪!”
钟佩符嗯了一声道:“那很好,被害的是沈将军的公子,至今生死尚难预料,我将你交给沈将军,任凭沈将军如何处治你!你听明白,若敢反抗,或思谋逃遁,哪怕你走到天边,我也会追你回来,把你这畜生碎尸万段!”
话声一落即起,转对沈重年道:“沈将军,人在此地,交给你了!”
说着,他转奔长索,一言不发顺索下了危崖!
这一来沈重年傻了,不知该当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