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人道:“虎毒不食子,爹您……”
钟兴接口叱道:“公子,您怎能如此对主人说话?”
钟佩符却面对钟兴苦笑道:“兴弟,今朝如此,未来可惧!”话一停,厉声对敬人喝道:“虎毒不食子,才使世人患虎,我若不杀你,未来世人就皆目我可杀了,敬人,你还有话吗?”
敬人道:“爹,你若真的下手,孩儿是不会束手待毙的!”
钟佩符哈哈大声的笑了笑着,那眼泪如泉而下!他手指敬人道:“我说过,你有一身功夫,可以还击!”
钟兴却对敬人喝道:“公子,就算主人杀了你,你也不能忤逆抗上!”
敬人冷笑一声道:“兴叔,这套古人骗人的玩意儿,我可不信!”
钟兴无奈,说露了骨的话的道:“公子,这可是在山区!”
敬人心头一凛,马上接口道:“兴叔放心,我只要跑到母亲那儿暂避一时!”
钟佩符这时牙一咬,道:“任凭是谁,也维护不了你!”
敬人这时却对钟兴道:“兴叔请暂阻拦爹爹一步,我好走!”
钟佩符沉声道:“畜生你是做梦!”
话声中暴然扑上,掌挟寒风,直劈而下!
敬人避之不及,以臂相格!
这时,室门倏开,人影闪处,这人的右手已拿住了钟佩符的手掌,左手却抓住了敬人,一甩,道:“敬人你大胆!”
一声沉喝,如同春雷!
一甩之,竟将敬人扔在丈外的墙角边沿!
敬人哎哟出声,竟难站起!
钟佩符已看清了来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来人,正是赵小刀,也只有他,才能安抚好这件事情!赵小刀首先扶住钟佩符,对钟兴道:“兴弟,抓过敬人来,叫他跪下!”
敬人有一百八十个不服,但却连屁也不敢放!
乖乖地对钟佩符跪了下去,跪的毕挺!
赵小刀扶钟佩符坐下,安慰他道:“钟贤弟,你这又何苦?”
钟佩符抬头看看赵小刀,悲切的说道:“大将军,我……我生何如死!”
赵小刀正色道:“贤弟,万莫如此,处大事该拿出昔日万山营中的气魄来,这算什么,刚强些!”
钟佩符道:“大将军,这畜生他不是人,其心可诛……”
赵小刀道:“静一下,静下来让我们谈个清楚,这事容易解决。”
钟兴这时倒来了热茶,捧给钟佩符,钟佩符喝了几口,将适才事详说出口,赵小刀闻言,剑眉高挑,这忠仁但却威严的将军,双目中射出了寒光。
钟佩符以沉痛无比的声调,向赵小刀详述内情!一字一泪的说道:“大将军,先前和大将军说话时,末将不是曾有所吞吐吗,就是为了这畜生偷窃金珠毒钩的事情!大将军问及末将,有何难言的要说,而末将以他语掩饰过去,大将军您原谅我,我仍想这畜生重新作人!
“不料末将问及他种种事后,才发现这畜生非只无情无义,并且还是个阴险毒辣怨狠的东西!大将军,您试想一下,若我今朝不亲手刃之而除害,有朝一日,他必会以那毒钩,无情而冷酷的杀父!
“大将军!大将军!我……”
他一声一哭,再也说不下去了!
内情的吐露,震惊于赵小刀。赵小刀目射神光,转对钟兴道:“兴弟,自始自终,佩符弟父子的争论,你都在场吧?”
钟兴道:“小的在。”话一顿,接着说道:“不过小的认为,公子是在急怒失智下……”
赵小刀沉声接口道:“兴弟,一个心性近于疯狂而失智的人,能将未来的事情,安排打算到十全十美那样周到吗?”
钟兴语塞,悲声道:“大将军怨小的冒死进言,不论如何,小的都不忍见主人父子交恶,或任何一位沦入不堪的境地……”
赵小刀接口道:“兴弟,假如敬人逃遁出山,你能保证,他在山外各地的作为行动,以仁义为先,忠厚为辅吗?”
钟兴语塞,垂头无言!
赵小刀又道:“佩符弟适才说,若任敬人随性而为,未来必然会走到佩符弟被迫出山找他以正家法的一步,你信吗?”
钟兴道:“大将军,您叫小的怎么说才好呢?”
赵小刀道:“以事论事就行!”
钟兴摇头道:“小的只求将军别问我这件事情!”
赵小刀怒声道:“你的意思是,佩符弟杞人忧天了?”
钟兴急忙接话道:“不!不是……”
赵小刀道:“那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