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心头一凛,道:“愚兄不知,贤弟会有此物!”
言下之意,似对钟佩符藏有天下至毒狠的这种兵刃(毒钩)、暗器(满天飞雨落花红),十分不悦!
钟佩符道:“大将军,此物并非本将军所有,并关连一段恨事,目下不是解释的时候,等追查兴弟之事后,当为详禀!”
赵小刀一笑道:“此物在贤弟手中,我很放心,至于其中内情,我却不想知道,只是希望贤弟要多当心,不要落于恶徒手中!”
钟佩符道:“大将军请放宽心!”
赵小刀话题一变,道:“贤弟请弟妹往取此物及金叶,又令钟富去取你那‘风雷宝剑’,不知贤弟心中有何打算!”
钟佩符道:“大将军圣明,若兴弟当真并未生离山区,末将当发重誓,立即离山,海角天涯要追杀那万恶的畜生!”
赵小刀摇头道:“钟贤弟你走不得!”
钟佩符道:“大将军,兴弟若死,任是什么人,任有什么理由,都难阻住末将离山去替他报这血仇的!”
赵小刀哦了一声道:“贤弟此话当真!”
钟佩符道:“大将军应当知道末将,向无虚言的!”
赵小刀又哦了一声道:“这样说来,贤弟是去定了!”
钟佩符道:“兴弟若真不幸,末将别无他途!”
赵小刀道:“好吧,我们先去秘道看看,在证实兴弟不幸是真时,恐怕要离开这山区的人,就不只贤弟一个了!”
钟佩符一楞,道:“末将是义不容辞去,其余的人,又何必离山呢?”
赵小刀道:“别人我不能说,我一家人是要离开的!”
此话出口,众人大惊,不由同声问道:“大将军这是何故!”
赵小刀一笑道:“众贤弟自己去想吧!”
诸将军闻言傻了,彼此互望着,久久无言!风雷剑取到了!
解药和金叶及那“满天飞雨落花红”,也取来了!
赵小刀此时却一言不发,由钟佩符带路,携带着火种,进入了那条通往山外的秘密道路!
进入秘道不久,他们已有发现,钟佩符以火把照明,手指着秘道中地上清楚的脚印道:“不会错了,是兴弟和敬人这畜生!“钟夫人目光带出了焦虑,一心祝祷大家的推测成空!
行行复行行,到了!火光下,赵小刀平伸出双臂,道:“周、朱两位贤弟近前去,余者就停在此处!”
钟佩符夫妇都看见了,钟兴仆卧在秘道地上!
钟夫人不自主的,双手紧握住了乃夫的手臂!
钟佩符却一震手臂,悲吼道:“躲开!”
话声中,向前抢去!
赵小刀威凌的注视着钟佩符道:“钟贤弟莫要急躁,等朱、周二弟,翻转过……”
话未说完,周吉已悲声喊道:“是兴弟,尸体已不能再搬动了!”
沈重年不懂其由,道:“这为什么!”
钟佩符哭出声来,悲切的说道:“钩毒太重,尸骨就要化净了!”
赵小刀这时喝道:“周贤弟,你可认得仔细!”
钟佩符竟接口道:“大将军,刚才翻转兴弟尸骨时,我已看清!”
赵小刀没有理他,又道:“朱贤弟将火把高举!”
两支火把高高举起,照亮了钟兴死不瞑目的脸!
哇!哇……
钟佩符痛号起来!众人也无不落泪!
钟佩符猛地扑跪于地,哀声誓道:“兴弟,兴弟,愚兄当你尸体发誓,若不能手刃这杀上叛孽的畜生,当自刎贤弟仆尸之处!”誓毕,强忍泪,挣扎立,寒面对乃妻道:“夫人,你要亲手挖坑,就在此处掩埋,立一石碑,上写‘恩弟钟兴之墓’!”
钟夫人哭泣颔首,说不出话来!
钟佩符又道:“碑后要刻,某年某月某日,为逆侄钟敬人所杀!”
钟夫人道:“佩符,你这又何必?”
钟佩符怒目而视道:“照我的话办,能!你我仍是夫妇,不……”
钟夫人赶紧接口道:“当然能!”
钟佩符苦笑一声道:“那很好。”话一顿,转对赵小刀道:“大将军恕罪,末将就此拜别了!”
赵小刀并不相拦,却道:“我一家也就走的!”话声微顿,转对朱殿军和周吉道:“就烦周、朱两位贤弟,去知会拙荆及子女一声,要他们立刻收拾行囊,天明前离开山区!”
众人傻了,钟佩符不能不开口问道:“大将军全家离山,为何缘故?”
赵小刀淡然一笑,道:“此处已有我不多,无我不少了!”
钟佩符道:“大将军何出此言?”
赵小刀道:“这是事实!”
钟佩符双眉紧锁着:“莫非就为敬人这个畜生!”
赵小刀摇头道:“敬人之事,出我意料,兴弟被欺,令人难防,我不为他,我坚欲离山,钟贤弟,却是为了你!”
钟佩符一惊,道:“是为末将?”
赵小刀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