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顿首道:“不错,是为整个山区中的平安着事,才堵塞了这条路的!”
钟佩符仍然没想明白,道:
“按敬人他能狠下心肠,对兴弟惨下毒手之事来说,贤弟可能保证,他不会出卖整个的山区吗?”
钟佩符嗯了一声,道:“对对,多亏大将军想到这一点!”
赵小刀一笑道:“贤弟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因为……”
钟佩符接口道:“那时末将心情恶劣,是该暂时瞒一下的!”
赵小刀笑了,钟佩符却好不意思的低下头去。
半晌之后,钟佩符又道:“末将愿听大将军的吩咐!”
赵小刀道:“钟贤弟,吩咐不敢,却须商量!”
钟佩符道:“是,不知大将军要商谈何事?”
赵小刀道:“贤弟可还记得,我乍到山中时,曾与诸将军谈及,说中途逃难,曾遇蒙古大军,致犬子伯君和一家失散事?”
钟佩符道:“此事末将不会忘记!”
赵小刀顿首道:“中途失散的那辆车,是由自强驾驶着,因此自强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至今不能心安!”
钟佩符道:“这难怪,不过事出意外,非人力能防……”
赵小刀接口道:“正是,我曾这样开导自强,奈何他终于认定责任属他,并且他至今深信,犬子还活在世上……”
赵自强接口道:“主人圣明,姨姑娘既然还在,小主人自是活着!”
赵小刀笑叱道:“没规矩了,我在和钟将军谈话,你怎插嘴!”
钟佩符这时道:“大将军,自强的话对,末将也认为伯君必然还在人世!”
赵小刀道:“其实我十分达观,俗话说:是儿不死,是财不散,不论伯君是活着抑或已死,都平常的很!”
钟佩符对这句,不能有所表示,只好不言。
赵小刀接着又道:“但是现在另外两件大事,却必须出山去办……”
钟佩符立刻接口道:“大将军,不论这两件大事有多艰辛,末将必然全力完成。”
赵小刀一笑道:“贤弟可别动火,我没考虑要贤弟去办!”
钟佩符一楞,沉思刹那之后道:“是,末将自讨此令!”
赵小刀摇头道:“贤弟勿躁,请听我说完。”
话锋一顿,沉重的说道:“贤弟,这近年来,中原各处及北几省,已有了极大的变化,尤其是舍亲所率那股特殊人马,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
“此时,本山各队的训练,尚不足以对强敌,况山高路远,接应不及,而舍亲那标人马,未必却有大用,不能任其自生自灭!
“因此就必须派出人去,详为策划一切,始能度过危期,并可出奇使谋,令强弱无测这队人马的下落!”
钟佩符道:“末将虽知才浅,但大将军若能指示机要,末将相信,必可成功,完成使命而归来!”
赵小刀却一笑道:“贤弟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钟佩符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任是何地,末将……”
赵小刀道:“他们如今在黄河,开封和‘黄土古道’间!”
钟佩符闻言一楞,道:“是在那里呀!”
赵小刀忧形于色道:“不但地区太坏,并且前有金兵,旁有蒙古大军,他们背靠滚滚黄河,无食无衣,日避夜出……”
钟佩符摇头道:“这如何得了!”
赵小刀顿首道:“说的是,因此必须派人前往指示大计!”话锋一顿,诚恳的看着钟佩符道:“贤弟莫动意气,此事贤弟能办到吗!”
钟佩符摇头微吁道:“末将有自知之明,不论矫饰多好,也难到达目的之地!”
赵小刀点头道:“贤弟说的很对,若有万一,更坏了我们的大事!”
钟佩符连连点头,无话好说。
赵小刀又道:“再有一件大事,也非贤弟力所能及!”
钟佩符道:“是什么事?”
赵小刀道:“我离家时,曾将所有金银珍宝,封藏一个地方,如今必须动用它,来作训练一支新军的饷银……”
话未完,钟佩符已接口道:“末将力难胜任。”
赵小刀摇头道:“其实这两件事,并非贤弟不能胜任,而是时地不同,办时必须以十成力换五成可能,自是不智!
“古人用人用兵,讲究任其能,任其时,任其得!若是要将百万兵,与敌对阵,则非贤弟莫属了!”
这是实情,因此钟佩符毫无不悦之色,反而说:“大将军知我!”
赵小刀郑重的又道:“因此我朝思夜想多时,有了决定,这件事最好的人选,莫过于是让赵自强去,他去有三利三便,无一不妥!
“其一利是生面孔,谁也识他不得!
“二,是与舍亲熟,知藏金处!
“三,他这身功力,已千人之敌,却不为人知,若遇必要,可单身周旋敌区,不受行动牵制!”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三便是非但可暗侦敌人动静,并可探知权奸安排。
“再者顺便一查犬子下落,可有确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