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门主峰广场。
大魔在空中静静凝望着下方的众人。
他刚刚打开的缝隙依旧不大,仅仅露出的还是一个脑袋。
凭借玄武这个坐标所在的位置,他再次开启了一条缝隙。
也是担心有那个仙降的少年和那个女祭司在场,玄武有可能会被干掉才不得不过来看一眼。
只是没想到,玄武居然完成的堪称完美。
他还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玄武就逼迫祭司开始神降。
结果喜人。
他内心突然极度亢奋了起来,两颗如火焰一般的双眼迅速燃烧。
熊熊之势似乎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将他的身体化为灰烬。
但他却一点不在意,毕竟身躯为魔,乃是不朽之体。
他明白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绝对不能让其他人阻拦樊玲神降。
借用玄武的躯体说完那句话后,艰难地从缝隙中挤出一只手掌。
单手用力,眼神死死凝视着下方的广场,用力一握。
“崩碎。”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一道漆黑的灵气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自上而下瞬间落在地上,速度之快让广场上众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阻挡。
随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
“轰!”
碎石突然漫天而起,广场上用来铺路的石板全部化为齑粉,并随着这声巨响同时爆开。
玄灵掌门和刘管事正准备阻拦樊玲召唤神降的时候,地面上突然石板崩裂,一个站立不稳让他们二人险些摔倒。
这些碎石全都化为粉尘朝着二人吹去,根本没法阻挡。
大魔终究是出手了。
樊玲的四周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平静,一道漆黑的黑色帷幕包住了樊玲,渠良、玄武。
形成了一个小的世界,将他们三人与刘管事和玄灵隔开。
这个术法与樊玲的神降祷告同时完成。
一瞬间,一道银色光芒冲出天际、而后又一道金光急速返回到樊玲身上。
金光之盛几乎无比夸张,整个黑幕被这亮眼的金光所笼罩。
大魔东方挽歌嘴角带上笑容。
她果然神降了,成了。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关闭了缝隙,仅仅留出一道神识在玄武的身上,观察着一切。
只是神识刚刚落到玄武的身上。
随着这道金光之盛,渠良便直接完成了魔功第三重的觉醒。
手背魔尊像再一次亮起,浓郁的黑被盛极的金光淹没。
仅仅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渠良精神恢复正常。
但是心底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魔攻第三重境界开启,罪恶值加200,力量加200,精神加200,敏捷加200,体质加200,破坏加200,当前罪恶值1294点,罪恶值为负数时修炼者死亡。”
渠良愣住了。
随后美滋滋了起来。
刚刚心中升起了无限杀意,几乎有种入魔了的感觉。
怎么突然就恢复了,并且升了级?
还加了这么多罪恶值,这是天降横财的感觉啊。
心中无比畅快,一种暴发户般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爽~啊哈哈哈哈!”
困扰渠良已久的魔攻第二重境界,总算突破到了第三重。
身体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不适的感受,几乎完全恢复了正常。
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四周。
这一看顿时让他再次发呆了起来。
入眼处满是金光,这就够让人奇怪的了。
更奇怪的是,一个干枯的骸骨正在抓着他的脖子,看起来像是早就死去了,已经风干了一样,顿时就把他吓了一跳。
“我靠~妖怪!”
只不过这只手臂抓着他极为紧和用力,他后退了一步,这尸骸就跟着他往前了一点。
他就又吓了一跳又往后了退了一步,然后尸骸就又跟上了一步。
渠良满头大汗,我靠,会动?
顿时惊慌失措。
愣了半天,死死盯着它。
尸骸又一动不动了。
渠良这才发现,尸骸的腿已然往下坠了一点,是他刚刚后退时牵着它走了两步。
心中这才松了口气,骂咧咧道:“你大爷的,抓的可真紧啊,我特么又不是钱,你抓我干嘛?”
他心中犯恶心,觉得有些不舒服。
被这玩意抓住,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这家伙是谁啊?
看了半天,疑惑了半天,登时惊呼起来。
“我靠,不是吧,是玄武?”
渠良惊愕了半天,看他的衣服,才认了出来这家伙。
分明就是刚刚还侃侃而谈的玄武了。
他被杀了?
被谁杀了?
渠良连忙把他已经僵硬的手指头从脖子上掰开。
忽然,金光一闪,一道人影突然从金茫茫的远处突然而至。
渠良下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
只见樊玲挥舞着秀拳突然对准着他就砸了过来。
上面还带着金色的光芒。
渠良皱了一下眉头,樊玲疯了?
只是他心中依旧平静,见那一拳过来,他瞬间就是侧着向后走了一步,直接避开。
哪知樊玲仙子根本对他没有兴趣,一拳砸在了玄武的身上。
砰的一声。
玄武的干枯的尸骸直接变成了粉尘。
渠良躲避不及,被呛了一满嘴灰。
顿时脸都绿了。
这特么是骨灰啊……
一边死劲咳嗦一边大骂:“我靠……你特么有病啊,打他干什么?都化成灰了你都不放过?”
樊玲顿时一愣,悬着拳头看着玄武,一脸的错愕。
打量了还剩下的几块骨头,蹲在地上拿起来看了看,脸上满是好奇。
“咦,刚刚看到还是活的啊?看错了?”
渠良:“……”
不过想想被这个骨灰给恶心到了,又骂了一句。
“白痴,活的死的都看不出来?你瞎了?”
樊玲的身体突然一震,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抬头看向旁边这个说风凉话的男子,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竟然……又是你?还真的是你?”
渠良揉了揉嗓子,又摇了摇头,真倒霉。
心里还在怪罪她,完全不想理她了。
不过还有正事,问道:“去去去……上一边呆着去,玄灵呢?刘管事呢?”
樊玲满脸古怪,不过眼珠子一转,讷讷道:“咦?他们是……咳咳,不知道,也许……在外面呢吧。”
说完后,金光直接消散不见,只能看到不远处,一道漆黑的帷幕遮挡住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