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似乎许多人都被昊天宗的人,洗了脑。
遗忘了自己。
皇城大考,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他在这期间一直在斗争。
为了皇权、为了公子康、为了唐文、为了大齐、为了难民。
就是没为了他自己。
可饶是如此,他抢掠百官,这是人尽皆知的。
按理说,不该被遗忘。
事情串起来了。
樊玲仙子用了某些手段让他遗忘自己。
宗门用了某些手段,让大师兄记不得家乡父母亲人。
甚至昊天宗可以用灵药,让八公主忘记最重要的感情。
这一切,都是正道的手段吧。
也许还是紫袍做的。
渠良摇了摇头。
记忆犹如潮水,让他再次想念起樊玲仙子了。
陪伴他那么久。
对他那么好。
虽然顽劣一些,可自己对她感情,还是有的。
叹了口气,一脸思念。
“明明说好的,陪她在这里玩耍一个月,自己却没有做到,你在哪呢?仙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呢?”
唉,世事无常。
有些遗憾,叹了口气。
甩了甩头。
守护好女友,才是他当今的责任。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烈阳公渠安轻移,走到他身后的旁边,叹气道:“你的身份,去正道真的好吗?”
渠良脑海中浮现那个野蛮的身影,笑了笑。
毫不犹豫道:“必须去,哪怕可能会死也要去。”
“罢了,没什么别的事,就去镇国公府找你未婚妻唐兰吧,早点去昊天宗打探打探情报,我总觉得,这一切太古怪了。”
渠良一听,立即就不干了,抗议道:“拜托,我去?一起去呗,我又不认识她。”
渠安断然拒绝:“不去,我去干嘛?”
渠良脸色一拉:“爹,我找未婚妻然后跟她说,之所以来是为了让你救我女友……嘶……说出来会不会被她打死?”
“打死了就打死了,没事,你自己去吧。”
“呀呵,我想悔婚,还能我亲自说不成?”
渠安一听脸色顿时难看,指着他怒斥:“我的挚爱亲朋镇国公刚刚去世,我怎么可能落井下石放弃她,这不是羞辱与她吗?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悔婚?想都别想。”
渠良被说的哑口无言。
只好道:“可我有女友了,脚踏两只船?这我可不答应。”
渠安气急败坏,可这就是渠家的传统,一夫一妻。
一跺脚,实在不知道怎么劝。
指着渠良怒道:“她没开口,你就不准说,还有,你想娶别人,那你就晚一点拒绝唐兰,现在……不行,明白吗?”
渠良:“……哦……那行。”
渠安咬了咬牙,真想打死他。
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将军府。
渠良看了看渠安的背影,寻思他也不容易。
算了,答应他吧。
不过再一抬头,望着那烫金字大牌匾,突然想到了什么。
嘿嘿一笑,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直接砸了过去。
牌匾当即被砸的粉碎,掉了下来。
把守门的侍卫吓得抱在一起。
体质加一……破坏加一。
渠良一喜,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骂人打人,不加罪恶值了。
可体质和破坏这两种属性没试试。
这下好了。
还加。
也许是体质不够,导致罪恶值停滞不前的吧。毕竟他现在挺偏科的,力量敏捷精神都很高,甚至高的离谱。
可体质就太低了。
如今罪恶值,力量敏捷精神,而体质却只有。
还有的练。
渠安脸都绿了。
铁青着脸走到大门槛,随手捡起一块,上面写着小字。
鸿武皇帝亲提。
这可是御赐牌匾啊!
虽然说是先帝的,不过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东西,和渠家的荣誉。
就这么被这小子,因为未婚妻的事,给砸了?
完蛋了,紫袍不是说别惹事吗?
这小子哪里像个不惹事的人?
咋办?
抬头一看,附近的百姓,都傻了。
谁不知道渠公侯家的牌匾是皇帝亲笔写的?
谁不没事过来瞻仰瞻仰?
可是现在……
渠家这是要造反啊?
渠安疯了。
指着这一块给渠良看。
“你……你……你气死我了。”
渠良眼神不错,这才发现那一排小字。
刚刚没注意。
不过他更纳闷的是,皇帝写的,就加了一点体质?
太抠了吧!
表情顿时变得不满起来。
渠安一看这表情,好家伙。
跟我对着干?
上前就抬起手掌要抽他。
不过手臂刚刚抬起,又想起良儿舍臂相救。
下不去手了,僵在那苦笑起来。
也对,皇帝都要杀他俩了。
那这狗皇帝的东西,不要也罢。
就在此时,城防营的士兵都来了,全都驾起武器对准将军府。
当街羞辱皇室这是重罪,虽然他们不想理会,可这必须管的。
往轻了说,是羞辱,往重了说,就是造反。
哪怕你背着人砸了也好啊!
我们就当没看见。
当街砸?
他们也是服了。
渠良的恶名在外,他们不得不服。
这丫的就是没长心。
冷喝道:“渠公、渠公子,请和我们走一趟吧,至于原因,不用我说了吧。”
渠良闻言猛的一回头。
城防营集体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三步远。
“你……你别过来啊!”
渠良:“……”
随后突然一愣。
这些人,记得自己的事?
他们……怕我。
城防营的队长急忙喊道:“渠将军,你看看你家公子啊,你知道这砸先皇提名的牌匾意味着什么,还不赶紧劝劝他?”
“对啊,对啊,快拉住他。”
“别让这浑小子闹事了,不然你我都不好收场,对吧?”
“留点情面,大家以后都好见面。”
说这话,一脸戒备渠良。
竟是用渠安的名头,压着渠良。
自己都不敢上。
渠良突然醒悟。
吖,刚刚没看到,这下又惹祸了。
嘶……
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呢?
渠安叹了口气,一脸严厉的表情。
渠良退后一步。
“那个……还能修不,爹?”
渠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修好了你还要再砸一遍?你也不嫌费劲?”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渠安竖起大拇指:“行了,我还不懂你?砸的好,砸出了咱渠家的血性,真棒。”
城防营集体破防。
“呃……”
“将军……你不是认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