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柳叶眼一横,敢坏她闺女的名声,她不狠狠地撕下胡春桃身上的一块肉,不叫她痛入骨髓,胡春桃是不会记得痛的。
“哟,恼羞成怒了,哎哟,大家都是女人,何必呢,你那点小心思,大家还是懂的,自个儿当家的活儿不好使,也难怪你一天到晚火气冲天,这叫虚火旺,你急吼吼的跑我家来乱栽脏,没准儿就是为了冲别人家的汉子下手呢,有一便有二,这性子就这样,改不过来的。”
张玉娘一点都不怕,她还巴不得能将胡春桃给气的直接升天了。
胡春桃的脾气不好,在村里的名声,那可是响当当的。
此时,她百口莫辩,更莫要说那些围观的村妇们,看她的眼神格外的不对劲。
“哼!”
胡春桃心中不甘,然而,围观群众太多,她又不如张玉娘这般没脸没皮,张口,什么话都能往外说的。
羞的她只得捂脸快跑离开。
木梨咂咂嘴,冲张玉娘小声道:“娘,她战斗力不行啊,咱能收敛点么?”
“收敛?哼,老娘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怎会不知,闺女,你可得听娘的话,往后对付这种泼妇,就该出手比她更狠。”
木梨受教了,点头答道:“蛇打七寸——一招毙命!娘亲,您好利害。”
就是可不可以,骂人时不要那么粗俗。
张玉娘却有她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对付胡春桃这种泼妇,就得骂的她直不起腰来。
这骂街的热闹没得瞧了,村妇们三三两两的散去,有说木家娘子好利害,骂起人来都不带喘气的,也有说胡春桃不要脸的。
当然,更多的是做为婆娘或娘亲的,赶紧回家将自家男人,又或是长的不错的儿子都给看紧了。
到底,众人将张玉娘的话听入了耳中,防胡春桃防的紧,也因此,胡春桃骂木梨的话,也被胡春桃的桃色八卦所掩盖。
毕竟,木梨还只是个小姑娘,在大人眼里,或许可能春心荡漾了,但不食过肉,又岂知肉的香鲜?
大家私下议论着胡春桃的可能性。
张玉娘没那闲工夫去操心胡春桃的名声是好是坏,她待众人散去后,赶紧的将院门关上,又拉了木梨进了房间里。
“乖闺女,快些掐掐我,你昨儿当真拿了那许多东西回来了?”
木梨挠后脑勺,自家娘亲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哈!
“娘,是真的,那二十两银子留着,咱娘俩年底买田地,剩下的东西您看着办吧。”
张玉娘高兴坏了,说道:“我这不是做梦吧,你这来钱的法子,可比你娘亲我解开裤腰带干活方便多了,虽说不日晒雨淋的,可那也不是什么正经活计,干的多了,老娘就想天天去外头耍,都不想挣那钱的。”
木梨:......
“娘,咱以后能不能不提您以前挣钱的法子。”
张玉娘伸手轻拍她小脑瓜顶,笑眯眯地道:“这年头,都是笑贫不笑娼的,你看她们嘴上叭叭个没完,其实,心里羡慕死了,谁不想吃饱点,穿暖点。”
“再说了,娘如今已经洗脚上岸了,即然嫁给你爹了,就乖乖做他的好娘子,我有个这么好的闺女,男人什么的,全都滚一边去。”
木梨笑了,她突然想明白了:“娘,女不嫌母丑,我以后不会说娘了的。”
张玉娘觉得孩子大了,可能会比较再意她所说的话,也会再意她曾经的职业。
遂,又道:“要不,娘下回跟人吵架时收敛点,不过,好难哦,我不说,对方也是要说我的。”
木梨只好再答:“娘,您开心就好。”
吃过晚饭后,张玉娘将那个砚台给了木久承:“给,咱们闺女孝敬老子的,拿好了,这砚台还不错,值个一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