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永为被强行留下了。
杨三喜去木家送了信,木久承到没说什么,抓了一把瓜子给他,将他打发回来了。
张玉娘心中有气,说好了一起去她娘家的。
她还是希望自己娘家能承认木永为的。
但木永为不争气,她也无法。
木梨悄悄同她咬耳朵:“娘,这事太奇怪了,上回,哥哥从那边回来,可是生了许久的闷气。”
上回的事,木梨同张玉娘私下讨论过。
张玉娘皱眉,道:“的确很不对劲儿,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杨家的算盘打的再精,也不会落到你我头上,只怕,你后爹又要憋屈了。”
木梨听着,总觉得张玉娘私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她狐疑地打量张玉娘,也不瞒她,直接问出来了。
张玉娘冷笑,答道:“你继爹前儿晚上给我拿钱时,说了,杨家这门亲不能断,嘿,合着老娘就活该受那么多气,活该委屈求全,啊呸!”
木梨看她气的利害,忙道:“娘,莫气,莫气,再算计,也算计不到娘手里的银钱。”
张玉娘伸手一把揽住她的小肩,笑的花枝乱颤,答:“老娘的闺女就是聪明的紧。”
木久承并不知两人说了什么,竟叫张玉娘这般开心,他只认为,是木梨想法子哄得张玉娘开心了。
他背上竹篓子,带着这母女俩个,一起去了河边村。
张玉娘在路上,时不时的暗中瞅瞅木久承,到底没有问杨家那边是怎么回事。
只转而同木梨说着针法技巧,张玉娘越说,这看自家闺女的眼神,越是欢喜的紧。
木梨虽于拿针捏线不行,却生了个好脑瓜子,张玉娘才说一个针法,她便能举一反三,又能衍生出好几种以此针法为基础的,能绣出更精美图案的针法。
张玉娘那叫一个高兴:“乖闺女,正好过了中秋后,娘打算再绣一副幔头,就用你所说的针法,这绣活啊,就是讲究一个精致、好看,越是如此,越能卖上价钱。”
说起搂银子的事,母女两个眼里都冒着精光,木梨同张玉娘商量,过了中秋后,天气转凉,她打算每日出门采草药,到时还得请木久承帮忙拿去鲍郎中家。
木久承在一旁听了许久,总寻不到机会说话,终于有开口的机会了,他正兀自欢喜。
远远的,有个身影正迎面跑来。
张玉娘最先发现,不待木久承开口说话,已道:“哎,那不是秋花吗?”
木梨扭头,欢喜地挥着小爪,喊:“秋秋!”
“梨梨!”果然是张秋花。
两方人马,终于在两村的那条路上相会,张秋花见到三人时,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大汗如水珠般从额头上滚落。
木梨待她缓了缓气,这才问:“秋秋,你这是要干啥去?咋给弄成这样子了?”
张秋花咽了咽口水,她忙答:“不好了,出大事了。”
张玉娘一听,心里猛地一咯噔,赶紧问:“家里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