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并没有真的依张玉娘的话,分出去单过,而是厚着脸皮继续住着,只不过,罗裙儿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嚣张了。
只因张玉娘说过了,两人若不好生伺候好她爹娘,她便让木久承去衙门递状子,告张大牛夫妇不孝,抓他两口子去蹲大牢。
木梨皱眉了:“我到觉得远点好,少点事事非非,再说了,二舅性子老实,挨得太近,上赶着找虐吗?”
张秋花没听懂啥叫找虐。
“我同姐姐不想挨着住,以前奶和大伯娘对我们就很不好。”
木梨理所当然的答道:“不乐意,那就回去同二舅明说,你不说出来,他怎能猜到你们是怎么想的。
张家两姐妹决定听木梨的话,只因心中一直很不踏实。
两人商量了一下后,便提出早点回去。
张夏花道:“我担心爹爹会将此事提前告诉爷、奶。”
张玉娘也晓得,以她娘和罗裙儿的性子,两家若挨着住,只怕张水牛一家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便放了两姐妹早早回家去。
傍晚炊烟袅袅,万家饭菜香时,张秋花披散着头发,哭哭泣泣的跑回木家。
彼时,张玉娘正在灶屋里做饭,木梨正在帮忙烧火,木永为正在帮忙收院子里晒的红薯。
张秋花闯时院子里,脚步顿了一下,又闻见灶屋里飘出来的饭香。
捂脸,转身,直接往灶屋那边直奔而去。
木永为很奇怪,不晓得张秋花家出了何事。
到底是张家的事,他如今也晓得有些事要避嫌。
朝灶屋那边望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捡红薯放筐里。
张秋花一见到木梨,跑过去抱着她放声大哭。
木梨安慰她都不管用。
待她自个儿哭累后,木梨开口问她:“秋秋,你怎么了?”
“呜呜,梨梨,我好委屈,奶又打我了,就因为我是闺女,还骂我,呜,骂得好难听,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力气是没男人的大没错,难道就因为这一点,就能说明我挣不了钱,养不了家吗?”
张秋花才一开口,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直往下掉,一张小脸左半边红肿的利害。
张玉娘心疼进房里给她拿膏药,木梨细问之下,张秋花这才呜呜嘤嘤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原来两姐妹欢欢喜喜的回家,半路还商量着要把那私藏的五两银票也拿出来,给家里充着花销。
谁知,两人才行至河边村村口,就发现有些不对。
怎地这些七大姑八大婶的,全都往自家方向奔去。
张夏花忙拦住一婶子,跟她打听是不是村里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