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忙答道:“是我口误,已经不早了,再耽搁下去,要摸夜路回去的,我们到没什么,您一把年纪了,万一磕着碰着了,老丈人又挺能赚钱的......”
杨李氏怕杨老木匠在外头找女人,立马爽利的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她越走越快,远远的将两父子丢在后头。
木永为伸手挠后脑勺:“还是爹有办法,对了,刚才外婆说,她被娘和妹妹打出来,这才来学堂的。”
“她的话,你信?”木久承看向他。
木永为答:“我自是不信,怕是我小舅舅还惦记着那事。”
“哼,一个不学无术,成日只想着偷懒耍滑的家伙,也想当我木家的乘龙快婿,未免也太不把我木家瞧在眼里了,杨家,如今高攀不起,咱家门坎长高了。”
在杨来贵与木梨之间。
木久承毫不犹豫地偏心于木梨。
木永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过了几日,木家两父子沐休了。
这几日阴雨连绵,木梨感觉不大舒服,央了张玉娘买点排骨炖薏米吃。
张玉娘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即便是这样的小事,她也要拉了木久承陪她一起去镇上。
木久承本不愿意,张玉娘跟他撒娇。
“你平日忙得紧,我又日日在家操持家务,难得你轮到沐休,怎就不肯赏赏我呢。”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木久承跪着也要陪她去逛街,哄她开心了。
两人不晓得,河对岸的一个低矮茅草屋前,杨李氏正坐在那里,同那户人家闲话家常。
杨老木匠有把好手艺,村民们但凡有什么木具坏了,总会请他帮忙的。
因此,谁都不肯明着得罪杨李氏,尽管非常讨厌她。
杨李氏远远瞧见木久承和张玉娘说说笑笑往镇上行去。
那妇人瞄了一眼,心里却是幸灾乐祸。
谁都晓得杨金婵是怎么回事。
杨李氏并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她一门心思都落在自家小儿子身上了。
见得木久承夫妻俩出门,忙起身往家里赶去。
那妇人见她走远了,骂了一句:“嘿,做梦吃糖呢——想得挺美!”
杨李氏才到院门口,扯着嗓子忙喊:“儿子啊,在不在?”
杨大喜一直很郁闷,因为杨来贵那回的提议,害得他们三兄弟都能继续跟木久承念书,他是不信木久承的托词,暗怪杨来贵不晓得轻重。
对于他奶的喊声,他弃耳不闻,带着两个弟弟算算画画,这是杨迎贵布置的功课,要练习用墨斗弹线,这是当木匠必须练成的基本功。
杨来贵肯定不在家,不然,早跑出来了。
杨李氏进了门,见杨大喜几个在,便骂道:“耳聋了,你小舅舅呢!”
杨大喜答:“我不知道,奶,您才喊了一句,我咋晓得他在不在?”
杨李氏气闷,又舍不得多说大金孙,转身又出门了。
杨三喜跟他说:“小舅舅看上了木家表妹,奶想帮他求娶回来。”
杨大喜瞪了他一眼,小声道:“管他去死,爹说要给先生谢礼,是小舅舅跟奶拦着不让,要不然,先生咋会不教咱们了。”
杨二喜又说:“可是,先生自己说的,今年没空闲教我们了。”
杨大喜很生气:“若他想教,再忙再累,都抽得出空来,只是人家不想教罢了,算了,收拾收拾一下别弄了,等下小舅舅回来,又该说我们蠢了。”
杨来贵到底被杨李氏给寻了回来。
让她将刚炸好的红薯片送去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