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的话,叫屋外的一众男性顿觉垮下凉唆唆。
木永为突然醒悟,他以后再也不抱怨妹妹跟他抢好吃的了。
女人狠起来,当真没男人什么事儿。
罗裙儿被她的话给气糊涂了,追着她边打边骂:“要死给老娘死外头去,老娘还能图个轻松,还有,死前把那偷去的二两多银子给老娘吐出来。”
张春花指责她:“看吧,您就不是我亲娘老子,家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您咋不说是爹又或是哥哥偷了呢,我就是看他们拿了,我才拿的,凭什么只怪我。”
她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张大牛,你这个挨千刀的,还不给老娘滚回来。”
罗裙儿的尖叫声连十里外都能听到。
张大牛没耳聋,自然也听到了。
刚才院子里闹得很,但他正和张水牛在沟里摸大鳖,一时走的有点远,并不曾注意家里发生的事。
罗裙儿突然的猛叫声,惊得他用力一捏手里的大鳖,大鳖吃痛,伸长了脖子反咬他一口,张大牛的左手虎口被咬出血来。
他顿生无名之火,将大鳖往岸上甩去,骂骂咧咧的爬上岸。
张水牛有心问他伤口怎样,张大牛已十分粗鲁的张嘴对着伤口猛吸血,后又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这才迈开步子往家里行去,张水牛跟在后头,捡起摔得七劳八素的大鳖捡起,随后朝张大牛家走去。
木家两父子紧紧挨一起,站在院子外死活不肯进去。
开玩笑,院里一大一小两母老虎,正打的十分欢快,两个读书人进去,那不是送上门的菜么?
张大牛怒气冲天的回了家,见罗裙儿和张春花正在满院子跑,伸脚狠踹院门:“她娘的,都皮痒了,再不给老子停下来,老子要揍人了。”
罗裙儿和张春花闻言,惊的不敢再动,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木梨看了张大牛一眼,小心嘀咕了一句:“看来,这家还是大舅当家呢。”
张玉娘轻嗯了一声,道:“娘,平日里您咋就被自己大儿媳拿捏的死死的,您跟爹又不靠她养,您不是最看重大儿子吗?凡事喊他就是了。”
张吴氏阴沉着一张脸,半晌没说话。
后又怕张玉娘误会:“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婆娘崽女,我说什么,他几时听过了。”
张玉娘撇嘴,木梨道:“惯的。”
张吴氏这回没再骂木梨。
之前,她可不就是这么说张玉娘的么。
张春花钱没偷到,反而倒打一耙,引得罗裙儿同张大牛在院子里大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