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望着话题被歪去天边的张吴氏,十分无语。
她忙打岔:“外婆,咱先不说这事,春花姐这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不是喊了村邻帮忙吗?”张吴氏嘴上不在意,到底还是红了眼眶:“该死的,没良心的死丫头,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害得老娘以后要一个人干这一大家子的家务。”
张玉娘听了,道:“娘,要不,您跟爹还是分开单过吧,算了,先不说这些,我就是回来看看,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春花这事,总不能就这么不上不下吧。”
“不然呢,我们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还能有啥办法,真后悔没有把她送去青楼,好歹能学多点东西。”
在她的想法里,木久承能看上张玉娘,多亏了她和老头子把张玉娘送去青楼了,青楼教会了张玉娘如多东西,不然,木久承能看得上她?
她的想法着实太奇葩。
“娘,我刚才睡的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小姑子的声音了。”
罗裙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腥忪的从外头走进来。
木梨看不下去了,这真是亲娘吗?
“大舅妈,你还真是心宽,我咋听人说,春花不见了呢,你还能安心睡的着。”
罗裙儿这才发现木梨也来了,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春花要是生的有你这么好看,我肯定喜欢的不行。”
张玉娘这才开口道:“大嫂,春花不见了,你咋一点都不着急。”
张吴氏在一旁又道:“我才骂过她,天天睡的跟死猪一样,自己闺女回没回家都不管。”
“娘,那不该您管么?我一个大肚婆,困得很,哪里还能管得了那许多,是您说的,要儿媳好生伺候好这肚里的小祖宗,将来,可是要去老二家过好日子的,我能不好生顾着吗?他呀,就是天生的好命。”
一想到张水牛家的新院子、良田,很快就会便宜了她肚里的儿子,罗裙儿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木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血。”
这种人真的很可怕。
张玉娘对于她的想法很不满:“哼,你咋就晓得你肚里的是个带把的。”
张吴氏先不乐意了,又拍了张玉娘后背一下,骂道:“呸,呸,呸,胡说什么,你到是赞点好话啊,这就是个带把的,你二哥家无后,将来摔火盆子的都没一个,娘我将来两眼一闭,两脚一蹬,可没有脸面见地下的祖宗们。”
她很在意这事的。
“春花到底还要不要找回来。”张玉娘发火了。
罗裙儿撇嘴,找回来又能如何,丢了更好,也省得出门子时,还要给张春花准备嫁妆,赔大了。
“大嫂,好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你就这么不在意她的死活吗?”
罗裙儿答:“担心又能咋地,脚长在她身上,叫我上哪儿去找。”
张吴氏听了,气的不行,伸手猛拍罗裙儿,骂道:“你这个蠢货,好歹也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要再这般嚷嚷,就给老娘滚回罗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