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道:“这得要多伤心,才会如此绝情,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这个地方吧。”
“唉,离家嫂子还真是个苦命人,当年,谁不赞她一句好,为人十分和气,又是个勤快的,你养父现在讨的那个婆娘,哎哟,啧啧......”
牛老板想起胡春桃就直摇头。
木梨突然道:“有一回,哥哥的外婆突然跑我家来,非说我娘是妾呢,说是在她闺女跟前,要执啥子妾礼。”
牛老板闻言乐了,冲木永为道:“听叔一句劝,少跟你外婆家那头的人走得近,没得将来连累了你自个儿。”
他又回头对木梨笑道:“她那是胡说八道,当年木久承老生气了,这事儿闹得大家伙都晓得,离了便是离了,你娘如今就是你爹的正头娘子,这跟续弦是不一样的,续弦的可是要在过世的前妻牌位前执妾礼,戏文上都这么说的,不过,你这话有点意思,到叫我想起来了,离桨可没有跟离方的养母和离的,哈哈,若她回来,我们全家都会挺她,胡春桃估计脸都会气绿。”
离方道:“她不会回来。”
她不想,他便不让,谁也不能逼迫他养母就范。
木梨有点弄不明白了,即然他晓得他养母的想法,为何还如此执意的要去寻找她的下落?
离方又道:“我想晓得,她是否真过得好!”
木梨见木永为气呼呼地爬去前头,挨着牛老板坐着后。
她才低头小声与离方咬耳朵。
“小哥哥,我很高兴。”
离方答:“嗯。”
木梨又问:“你晓得我为啥高兴?”
离方再答:“嗯!”
他没忘记答应木梨了的,以后再回岔口村,要先去木家见她,然后,再寻机会去离家。
木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她眼里只看得到离方,因为想对等,所以,她也希望离方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
离方的嘴角又微微上扬了。
木梨高兴,他便心情好。
木永为一直坐在那里不吭声,当牛车快要进镇时,他才道:“我不可能断了外婆那头的亲,但,我会听长辈们的劝。”
木梨冲他轻笑:“哥哥,你自个儿心里舒坦便是最好。”
木永为笑了,伸手扶她下车。
自个儿的妹妹,自个儿疼。
他挑衅地冲离方挑挑眉。
离方握爪:握草,要不要把这货也骗去新兵营里?
这家伙,太招人恨了!
离方上前,突然开口了。
“在哪儿买棉被?”
木梨忙丢开木永为,转身冲他笑答:“我晓得在哪家铺子,我带你去,你又没准备棉絮,不如直接买一条吧,哎,也不知你的床有多宽,买大的呢?”
离方跟上,不着痕迹地把木永为挤去后头。
“六尺。”
两人边走边说,眨眼的功夫,就把木永为撇下好远哦。
木永为伸手挠头,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子了?
离方眼角余光,往身后瞟了一眼,嘴角挂上一丝阴恻恻地笑意。
哼,想跟他抢人。
离方果断骚操作一把,将木梨给绊在了自己身边。
而且,木梨尚在热情的跟他说着要买多少斤的棉被,又告诉他,铺的除外,他还需得准备两条,一条厚实的,至少也有六、八斤,一条薄的春秋被,大概也要三斤呢。
又告诉离方,被面还是要细棉料子的盖了舒服。
离方很有诚意的又向木梨讨教一番。
气得木永为在后头直跳脚,想挤,又挤不过离方。
最终,他气鼓鼓地蹲在弹棉被的铺子外头,嗯,画圈圈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