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木久承要去,自然是要待木永为吃过晚饭,好在饭已煮熟,夏婶拿了菜去热了热,又炒了个韭菜。
待吃过晚饭后,木久承拿了个纸灯笼带着两孩子出门了,临走前,又叮嘱张玉娘把院门落了栓,待他回来时,自然会喊门的。
张玉娘少不得又叫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夏婶是随了他们一起走的,她果然依言将院门落了栓,带了木梨去了堂屋里,又点了一盏桐油灯。
张玉娘与她说着小绣娘们的事。
木梨答道:“其实她们的功底子不错,我不过是点拔一两句,到也能记得住针法,只是还需多加练习。”
张玉娘笑道:“我将那孔雀屏风卖了,又因羽尾上头缀了点小粒珍珠,那绣坊的老板娘稀罕的不行,直接给开价一百二十两呢,那些小珍珠是你县城的外婆随手给的,也不知是怎么个来头,这样打了孔的珍珠,却也是很贵的,她说能值半两银子一颗,我便将那珍珠缀在雀羽上,在阳光下到也十分好看,也因此,多卖了些价钱。”
她颇为可惜,那样的屏风若拿去府城,必能卖得更高的价钱。
木梨听后,笑道:“有快三百两纹银了,想来也差不多能凑数了。”
“主要是进货要花不少钱,租金到是不必担心,你外婆楼里的那些花姑娘,挑剔得紧,质量不好的,不好看的,都是入不了她们的眼。”
木梨又道:“横竖是托了小翠姨和那位外婆的福,娘,咱们要不要端午节前去县城看看二位?”
张玉娘对这个提议颇为心动。
木梨又道:“爹肯定愿意的。”
木久承如今也变得爱钻营了,张玉娘有这么一门人脉,他又怎肯抛下不要。
求之不得呢。
张玉娘想了一回,才说道:“到时再说吧,也不知有没有空闲。”
“再说了,我们去县城,你爹少不得又要去那边走一回的。”
提起木久承的大哥那一家子以及两个长辈,张玉娘的眉间又染上了一丝烦闷。
木梨也晓得是怎么回事,便笑着岔开了此话题,只哄着张玉娘,待药材卖了后,她跟自己娘要去银楼买花戴的。
就在此时,院门被人从外头用力撞击。
“呯,呯,呯!”
被震得四周的泥砖已在摇晃,叫人担心再撞一下,说不准这些泥砖就会垮塌掉。
张玉娘和木梨同时站起来,紧张地望向院门的方向,不晓得发生了何事,更不晓得外头是何人在撞门。
“谁在外头,喊一声会死啊?”
张玉娘带着木梨冲过去,站在院门后大声喊。
外头的人听到里头有人说话,先是停了一下,张玉娘正欲上前开门,木梨一把揪住她。
又拉着她连连后退数步。
对方竟又不依不饶地在撞门了,张玉娘此时去开门,必会撞的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