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把我的银子哄了过去,好给大哥、来贵将来打算吧,到时,谁又来养我,指望他俩,嫂子和弟媳不成日吵闹,嫌弃我才怪。”
杨李氏骂她:“他俩是你的兄弟,你如今不上不下的,不拿了银子讨好他们,将来老了,你靠谁去?”
杨金婵答:“靠我崽啊,我又不是没生个儿子,我昨晚瞧他说话做事,都斯斯文文的,的确这个好小书生,这一点,人家张玉娘的确管的好。”
“呸,那个狐狸精,你呀,就是蠢,她那么待永为,还不是想把他给紧紧攥在手中,她就是个精的,晓是娘家兄弟的重要,她这般划算,就是为了她那个闺女,当旁人都是蠢的呢。”
杨金婵又道:“娘,好歹我那崽崽也得了便宜的,张玉娘照顾得好,我的崽崽才能过得好,您莫要说了,我的那点细软是要留给我崽崽的。”
她是不会同意自家娘老子的意思,想从她手里哄走银子,万万不可能。
杨金婵对自家娘心生提防,便琢磨着要怎么弄,才能把银子变成自己名下的田地。
从京城到家里,她一路都在想一件事,柳兰舟真对她有情吗?
还是当年只是贪图她的颜色?
不管怎样,杨金婵都想明白了一件事: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靠手里的银子,才能保障她日后过得不错。
“好啦,娘,永为是您的外孙子呢,您又不是没瞧见他那个念书的模样,爹,您那外孙子念书还不错吧?”
杨老木匠必须承认,木永为是块念书的料子。
“那边的那个婆娘不就是奔着这一点去的么,就是相中了永为念书好,将来有大出息。”
杨金婵又转头对杨李氏道:“娘,您瞧,连爹都这么说呢,将来永为有大出息了,我待他好,他才孝敬着我这个娘,到时,我一句话事,还怕大喜这些侄儿们捞不足好处?”
待到杨大喜他们受益,杨李氏在不在这阳世上都难说了。
但不妨碍杨金婵画了这块大饼哄着自家娘老子,至于到时是怎样个情形,杨金婵并不想那般远的。
杨李氏想了一回,觉得杨金婵这话有理,好歹是杨家是要得些便宜的。
杨老木匠一直坐在那里眯着眼儿吃茶,茶叶是杨金婵孝敬的,大老远从京城里带回来的。
他让杨李氏去灶屋里做事,又叫了杨金婵去自己身边坐下,与她说些京城里的趣事。
说了半晌后,他便叹气,说道:“京城里再好,也不过是异乡,身在异乡为异客,柳兰舟若不回来,他早晚是要客死他乡,到时,连个收尸骨的人都没有,还是个唱戏的,也不能唱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