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没那意思,木郎,你晓得的,我识得的字不多,也不懂啥大道理,说话有时没过脑子,我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是她想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木久承深叹一口气,与她说道:“小姑娘家家的清白,是最重要不过,你可知,你的无心之过,很有可能会害了她一辈子呢。”
“我......”杨金婵还想说什么。
木梨已伸出小手轻轻扯了扯木久承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爹,可不可以让她走,不要待在我家,我这会子见到她,那些话就在闺女脑子里乱窜,叫我心堵的利害。”
甭管真假,她横竖是要先把杨金婵赶出去再说。
木久承点头,再扭头定定地看着杨金婵,意思是她该走了。
杨金婵晓得今日在这里讨不得好,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去。
木梨待她走后,这才对木久承道:“爹爹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夏婶去做。”
木久承想了一回,答道:“让夏婶去镇上买点排骨回来,你去鲍郎中那儿配点药膳,让炖了给你娘补补,我瞧她今日神色不妥,似精力不足的样子,不知是否是最近些日太过操劳之故。”
木梨嘴上答得欢快,心里不免叹气,男人都这么粗心么。
张玉娘为啥心里不痛快,还不是因为杨金婵这个人给闹的么?
她不会去刻意提醒木久承,只说喊了夏婶一起去镇上。
木久承对此无所谓,木梨又去房里看了张玉娘一回,她并没有睡着,听到木梨进来,翻了个身,侧身朝床外。
木梨上前喊了一声娘。
张玉娘从枕头底下摸出个荷包,又取了两串大钱给她。
“拿着,多买点,配多点药膳,我想通透了,再气,也不能气垮自个儿的身子,再堵也要敞开肚皮吃,这样才有力气招呼那不要脸的杨金婵。”
木梨觉得自己想了半晌的腹稿,都不必再说出来了。
“娘亲,我永远是您最靠得住的小棉袄。”
张玉娘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叫木梨拿了钱出门找夏婶去,她要小歇一会儿,好养精蓄锐,以便能用最好的姿态去应对杨金婵那货。
木梨这才稍稍放心的准备出门去。
杨金婵在木梨这里吃了个大闷亏后,忿忿不平地回家去。
到了家中,杨老木匠正坐在台阶上吃茶,手里拿着个上好的紫砂壶,就是这壶缺了个茶盖,用的是普通的白瓷茶盖儿,这是他的小儿子杨来贵弄来孝敬他的。
见到杨金婵回来,他皱着眉头,不太高兴地问:“你又去那边了?”
“嗯,看我崽去了,我说爹,我崽是我崽,打来贵的可是木梨那死丫头,我今儿去瞧了一回,以为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蛮力小牛犊子,谁晓得,她可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