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郎......”
木久承再次回头看向她,这才发现,她整张脸如同发酵的面团,肿的不行。
没了养眼的美颜,木久承的心态平复了不少。
“你又咋地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你口口松松说是为了咱们儿子好,那你这副尊容走出去,到底是为他好,还是想害了他?”
张玉娘在一旁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劝道:“行了,好好的,干啥扯到孩子身上,原本没那想法,若叫他晓得了,岂不又要多伤心一回?”
杨金婵扭头暗瞪张玉娘:“要你多事?”
她不给张玉娘继续发挥的余地,忙道:“哎哟!”
木久承不信,以为她是装的。
“行了,哎哟也哎哟够了,赶紧起来回去吧。”
随后又道:“想来,你爹娘同你兄弟们,还不晓得你买田又买宅子的事,你到不如多费些心思在那上头。”
横竖能帮的,他都帮了。
杨金婵正愁没啥借口博同情呢,听后,又生一计。
“哎呀,木郎,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娘又多横,十分不讲理,你若不帮我出头,我一个弱女子,又岂有可能会守得住。”
张玉娘暗中剐她一眼,冷冷地问:“不然,你想怎样?”
“姐姐!”杨金婵的声音的确很软。
张玉娘伸手一捋头发,继续再冷笑:“哎,别这么喊,你这一喊,可是会闹出人命的,我爹可没在外头养野女人,也没给我在外头添一个妹妹,你这话叫我娘听见了,还不得跟我爹闹么?怕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杨金婵的脸色一片惨绿,心里的邪火滋滋作响,她认为,张玉娘是又在拿她早年红杏出墙的事来说事了。
“玉娘,我没那意思,你比我大,我该唤你一声姐姐的。”
张玉娘冷哼,答道:“杨金婵,你弄错了,我比你小一岁半,我打听过了的。”
所以,下次,麻烦别再跟她姐姐长妹妹短的了。
被对了的杨金婵,脸子有点挂不住了。
离方若有所思地望向张玉娘,又扫了一边的木久承一眼,横竖自个儿就是个看戏的,为了讨好丈母娘,他就好心当着没发现那事。
杨金婵被张玉娘的话题给带歪了!
一时忘了自己所要耍的计谋。
“不信么?你去我村里,随便跟哪个老人打听一下,都晓得我张玉娘是哪一年出生的,比你小呢,哎,你咋这么不懂事呢,要我说,就是读书太少。”
张玉娘说到这儿,又对木久承道:“我记得你以前教过两孩子,近朱者赤,她好歹也跟了你几年,就不肯花那么一丢丢的心思在这念书上么?”
成日只晓得吃喝玩乐,顺带着给木久承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木久承大抵也回想起那段时日所发生的不愉快,脸色真黑啊!
“你嚎够了没?嚎够了赶紧出去。”
杨金婵皱眉,那疼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木郎,我到想走,也不看看我还起得来,我都说了,你这养女是个心狠的白眼狼,你偏被这心眼多的婆娘蒙住了眼,就是不信我的话,如今,我腿折了,哪里能起得来?”
木梨怪叫道:“爹爹,她肯定是装的,我太冤枉了,她就是想让你生气,然后,把我狠狠地打一顿。”
她自个儿都挺惊讶,自己的脸皮竟可以如此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