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桨心里很难受,自这两个儿子搬出去后,只打发了离栓常回去瞧瞧他。
“我腿脚不方便,你大哥又是个......离岸又要顾了这头顾那头,一肩挑两家,着实难为他了,哪里就有那么多空闲,明明隔得很近,想见却又见不到。”
离方的停下脚步,很认真地道:“爹,以后我每回来一次,就背您过这边耍上几回,可好?”
“你这般一说,我到会盼着你多回来几次,那哪行,你还要挣银子讨房婆娘,还要为了养家糊口到处寻事做,怎能耽误你呢。”
离方只是笑,不再说话,背着离桨,很快便到了离岸家门口。
李七妹也在,听到脚步声,已举着桐油灯行至院门口。
见到两人,羞羞答答地喊了离桨一声叔,又喊了离方一声,再请了两人进来。
“离岸见你们还没来,便说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就了出来了。”
离桨忙说不碍事。
便叫了离方背了他先去看看离河和离栓。
离栓到是越发懂事了,离河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白净了点,到是长胖了些,眼睛也更有神了。
看得出来,他见到离桨,是真的很高兴。
对于离桨的到来,他表现的手舞足蹈,颇为开心,围着离桨,可着劲儿的喊爹。
离方见了,从怀里摸出一包糖来哄他:“大哥,瞧瞧这是什么,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薄荷糖,吃到嘴里凉凉的,木梨以前给你吃过,可记得?”
哄离河时,他总是很有耐心的。
李七妹觉得,张玉娘和木梨的眼光真的很毒辣,离方的确是个好丈夫,好女婿的人选。
离河得了糖,把离桨丢一边了,捧着糖笑眯眯地去找离栓了,他要同离栓一起吃。
父子天性,哪怕他再傻,总会不自觉的对离栓多偏爱一些。
离岸很快洗好出来了,他让李七妹帮忙去煮两碗茶来。
李七妹走后,离岸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离桨一番:“爹,您最近有哪儿不舒服吗,怎么,儿子觉得您气色不大好?”
离方在一侧说:“扭伤腰了。”
离岸闻言,忙追问是怎么回事,一听说离桨是被胡春桃给骂去田里帮忙的,气得他想冲去老宅将胡春桃给打一顿。
“她是人吗,有没有点良心,她是打发老五来过,说是要我帮她把田里的草拔了,我让老五带个话回去,等我忙完那两日,再去帮忙,后来,我去田里一趟,看到杂草拔了,又加之事多缠身,便没去老宅那边问的。”
离岸是不想去的,他不想看见胡春桃那副叫人恶心的后娘脸。
以至于他到现在才晓得,是胡春桃逼着离桨下田干活了。
离桨不愿意生事,便喊他坐下来,又道:“不是说喊我来,是为了你成亲的事么,我一个瘸子,又能做什么用呢?”
离岸终忍下心中的怒火,只得先回答他:“好日子早就定好了,我已拿了‘知单’又通知了各家长辈及亲朋好友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