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打的就是这主意,总要给自家闺女弄多点傍身银子。
木久承想独吞又或是想只留给木永为的话,张玉娘肯定饶不了他。
所以,她即要忍,又要等,等着秋后算总帐。
“二哥,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同大哥、三哥莫要气盛,我要图的是大的,打他一顿又如何,只不过是叫他受点皮肉苦。”
木梨在一旁说道:“二舅,其实,咱们可以先整治杨金婵一番,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哥哥亲娘老子的身份搅事么?还有,外婆这些日子在干啥,上回我还同她说好了的。”
说好什么,木梨没说,张水牛也没来得及问。
张玉娘已经在那边开口了:“杨金婵颇有点小手段,以前跟柳兰舟跑了,木久承最忌讳旁人提起这一点,我想,杨金婵怕也是如此,以前,我心善,不忍木永为想不开,想不通,一直帮着将此事瞒得死死的呢,如今,到是挺能打自己的脸。”
木梨问道:“杨金婵去私塾给哥哥送饭了?我不觉得哥哥会是头小白眼狼。”
张玉娘气哼哼地答道:“自然是去了,而且,做的是你哥哥爱吃的菜式呢,想来,必是你那成日想左拥右抱的继爹告诉她的。”
木梨暗叹,这是把木久承给埋怨上了。
“哥哥说什么了?”
张玉娘答:“他能说什么?长辈赐不敢辞,都受着了。”
木梨小心地问:“那娘是气爹呢,还是气哥哥呢?”
张玉娘想了一下答:“都气,明明是我教养大的,杨金婵不过是提供了个肚子把他生下来罢了,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呢,这书啊,都读到牛肚子里去了。”
木梨不好在此时帮木永为说好话,只捡了些木永为以前为了讨张玉娘开心的事说了。
张水牛渐渐地回味过来了,自家妹子是在气头上,自家外甥女不想动木久承和木永为,所以,只能找杨金婵开刀了。
他心里有了底,又瞧着时辰不早了,遂起身告辞,走之前,又道:“那个木久承不跪到你跟前赔礼道歉,你就莫要理那两个,都是给惯的。”
张玉娘只答晓得了,心里依旧不痛快,下午拉了木梨坐在梨树下做绣活,是给木梨绣幔头呢。
大红底的两幅,大绿底的两幅,还有粉的、玫红的等等。
木梨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帮忙分丝线,一直到晚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