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咬牙道:“哼,去那边住了几日,旁的没有学会,到是把脸皮子磨得更厚了。”
木梨点头,答道:“咦,娘,我爹在那边几日,好像胖了一圈,这脸皮子更厚了,莫不是那边给惯的?”
张玉娘本还在碎碎念,一下子住嘴了。
心里打起什么样的小九九,木梨不知,但她晓得一点,她娘还会与她继爹闹,却不会真的再将他给赶出去了。
张玉娘伸手翘起兰花指,轻点木梨脑门,笑骂道:“你呀!到是越发鬼得很了。”
木梨闻言只冲她甜甜一笑,横竖是不能白白便宜了杨金婵。
她想捡漏就该让她捡?呸!想得挺美!
木久承捡了个烂得不行的借口,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家来了。
杨金婵给他戴绿帽子事给捅出来后,他丢不起这个脸。
木梨挺佩服张吴氏的手段,蛇打七寸,这下,两个都能消停了。
至于杨金婵买了泥鳅回来后,又是如何发怒的,这事,木梨一点都不关心。
傍晚,木永为带着张小狗屁颠屁颠地从学堂放学回来了。
他习惯性地来到杨金婵的小院。
杨金婵果然又在院门口等着他。
面对自己的亲娘,他唯有叹气,再次把张小狗打发走了,这才背着书篓子一声不吭,很是自觉地进了院子。
“回来了,今日在学堂念书可有累着?娘不是同你说过了么,让你平日邀了玩得好的同窗来家里玩,虽然,咱家现在的屋子只凑合着住,等再过几年,那二十亩良田的出息攒出来后,娘就给你盖间大屋子娶媳妇用。”
木永为取背后篓子的手,微微一顿。
随即答道:“爹说了,不中举子,甭想娶媳妇的事。”
杨金婵一直不赞成这事,忙劝道:“那哪行?你都多大了,早该娶媳妇,给娘添个大金孙。”
木永为不乐意听,他又发现自家老爹不在家。
“爹呢?”
杨金婵撇嘴,不高兴地答道:“听人说,他回那边去了,哼,说好的不回去了,这才几日啊,膝盖是面糊的呢。”
木永为一听,心中大喜,总算不用跟自家老子挤一张床了。
他背起书篓子,转身就往外行去。
杨金婵忙叫住他:“你又上哪儿去。”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东西在张雨轩的书篓子里,我得去取。”
去取,却没道要不要回来!
杨金婵追上去,伸手一把抓住他的书篓子,忙道:“给我回来,快吃饭了,赶紧去洗手,吃完饭再去,拿东西便拿东西,背什么书篓子。”
木永为很想回那边,他住了十多年,只想回那边睡。
“你要敢说不试试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你是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向着老娘也就算了,还想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木永为无奈,只得先退回来,留在这边吃晚饭。
吃晚饭时,杨金婵都一直防着他,不许他回那边,好容易趁上茅房时,他匆匆背上书篓子,也顾不得拿自己的衣服,急吼吼地跑了。
待杨金婵从茅房里出来,才发现木永为早已跑的不见人影了。
木永为背着书篓子从别人家门前路过时,总感觉这些人对他指指点点。
他一时只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