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起来,牵扯到了离方长辈们那一代的恩恩怨怨,离方的亲老子是一位侯爷,偏又生的十分风流倜傥,又因其早故的亲娘有世交小姐妹,自幼一块儿长大,又同嫁在京城,成亲后没少走动,两人当年同时又成为双身子,便约定好了,若怀的是一男一女,两家便来个好上加好,结成亲家,若都为男或女,便桃园结义又或是义结金兰,总之,一句话,这两位当家主母,都想把这份情谊,在下一代中继续延伸。
很是叫人欢喜的是,离侯爷的的娘生了他,对方生了一位娇憨可爱的小闺女,自落地起,两家便定下了娃娃亲。
期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狗血事件,两家长辈待两人长大后,便欢天喜地的交了庚帖,成不过三年,新进门的少奶奶便怀上了,而就在她怀了身子时,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这位少奶奶原本是将门之后,她爹已坐到了元帅的位置,与离侯爷家本就门当户对,事情十分蹊跷。
又或是功高盖主,引起了当时皇帝的猜妒,总之,离方外家大厦大倾,在这时,屋逢偏漏连夜雨,当时的皇帝,竟然将另外一个文臣之家的贵女赐婚给了当时的离侯爷,那位贵女入门之日,正是离方亲娘生产之时,新夫人三日回门之际,竟是离方外祖家抄家之时。
离方的娘亲受此打击,一病不起,离方尚在襁褓之中,便多次险遭人毒手,后来,在离方娘亲晕睡之时,被人趁机给掳走了,从此音讯全无。
离方的亲娘一时更是雪上加霜,同时他外祖家那边被定为判国罪,当时就被下旨满门抄斩。
离方的亲娘大病一场之后,心如死灰,最后遁入空门。
然而,对于离方的丢失,他的亲老子并没有放弃寻找。
说到这儿,离方顿了顿,又对木梨道:“可曾记得我与你提过,那个老乞儿的事?”
木梨答道:“怎不记得,多亏了他费心教导,你才有如今这般出息,只是不知从何处才能寻到他,滴水之恩,当该感激不尽,更何若不是他帮扶一把,你又如何会有今日的出类拔粹?”
离方摇了摇头,又叹气道:“我叫人费心寻过他,到是见到过,他明确拒绝让我供养他,况且,他原就有后人孝敬着,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说到这儿,他又道:“对了,他是乞帮的一位长老,当年因为一些原故与我外祖父有了交结,我外祖父曾救过他一命,后来,两人便成了好友,只是因为这位老乞儿是江湖中人,不便在外显露与我外祖父的关系,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当年,把我掳走的那个黑衣人,本接到要杀了我的命令,只是心生不忍,又觉稚子本无辜,遂,令人将我带到南边,又特意叫人在襁褓上绣了我的名字,那是我亲娘为我取的乳名,我外祖家原是南边人氏,只是后来才因为我外祖父的功勋,才迁入京城的。”
原来如此!
木梨又问:“那又是谁发现你的?”
离方反问她:“可还记得当年骗走张春花的那个赵昱。”
“他?”木梨惊呼出声,怒道:“哼,那个该天打雷劈的,要不是他坏了张春花的名声,又怎会连累到我家秋秋嫁不出去?”
她着实是恨极了赵昱的。
随后,她又冷静下来,细想一下,离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提起他,遂问道:“莫非那个该死的赵昱,是你爹的手下?呸!能叫手下干出那样的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离方觉得有点尴尬,到也不隐瞒木梨,又道:“那个赵昱并非是我那亲生父亲的手下,不过是个线人罢了,他本就是做那招摇撞骗之事,后来,被大内高手瞧中,成了朝廷手里的走狗,那个事,本就是最上面那位的意思,大周边境连年打仗,国库损耗极大,又不想叫那些蛮夷瞧出端倪,只得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