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王闻言俱都气的脸色铁青。
这时,八个精壮力士抬着一尊巨大的海螺来到殿内。
李承钰从记忆中寻见,这便是大夏国的镇国礼器大夏螺与大郑国的大郑壶,大虞国的大虞镜,并称为当世三大至宝。
相传此三宝皆具备神妙莫测之力,三国太祖便是凭之开国承载天命,只不过后世晚辈俱都没有见识过,大抵将之视作传说之类,便将其作为传承礼器,每每于祭天、祭祖之时方才请出来。
李承钰心下好奇,拿眼打量它,只见这海螺宛若玉质,通体雪白一片,没有丝毫瑕疵,看着颇为神奇,无来由的有一股想要触碰它的冲动,只不过眼下局势微妙,人多眼杂,只得强自忍耐下来,等待时机。
只不过闾丘皇后却是等不及了,她勃然起身,大呼道:“来人呐,速速将他们拿下,血祭礼器!”
话音落,脚步声隆隆响起,自殿外涌进来一群顶盔掼甲的金鳞卫,手持兵刃迅速将殿内团团围住,直把宗亲藩王们骇得脸色惨白。
“将他们拿下!”闾丘皇后催促一声,然后一众金鳞卫却似没有听见一般,纹丝不动。
众人俱都诧异莫名。
便在此时,三皇子李承元站起身来缓缓说道:“皇后闾丘氏勾结钦天监妖道袁不为,谋害陛下和太子,霍乱宫廷在先,屠戮皇族宗亲在后,其罪滔天,无可恕,当诛!”
话音落,殿内金鳞卫似是呼应他的话语,齐齐朝前跨出一步,给了众人莫大的压迫感。
闾丘皇后幽绿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很快被癫狂与怒火所代替,她面色狰狞,状若厉鬼一般指着三皇子连连大喊:“你这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众位藩王宗亲此际已是恍然,广阳王和常和王两位皇叔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三皇子,面色惨然的问道:“我们来京途中的袭杀均出自你手?”
三皇子并没看他们,只是负手在后,神色淡漠的徐徐道:“今夜诸位宗亲虽是命丧妖妇和妖道之手,然我登基以后必将励精图治,将我大夏国祚绵延万万年,想必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必会为我庆贺。”
说完,便要下令将殿内众人斩尽杀绝。
“三皇兄饶命呐!”脸色惨白的五皇子李承齐似是被今日里连番的变化吓得不清,浑身抖得好似一个筛子,他颤巍巍的来到三皇子身旁,拉着他的衣角,满脸哀求告饶道:“三皇兄,你今日虽是掌握了金鳞卫,然而白玉京中尚有飞虎军和鹰翔军在侧,若是将我们都杀了,怎么向天下人交待,届时两军围攻,即便你占据皇城防守,亦是难以应付,倒不如将我们放了,我们自会拥护你登基,岂不两全其美!”
他这话一说,顿时叫殿内众人心中生起几分希望,连忙大声表态:“正是如此,我们定会拥护你登基!”
三皇子仰天大笑,笑声肆无忌惮,将众人言语都盖了下来,他冷眼俯视五皇子,仿佛望着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只听他笑道:“承齐,往日里为兄倒是没有发现你竟有这般急智与口才,倒是叫为兄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