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千钰诀锻炼的肉身还有一种特性,但若不死,越打越强,太叔京之前连受几道风矢,痊愈之后更加强韧,他抬手凝起灼息,看准风势击来,伸手一挡,轰得一声被风矢击得犁地而退二丈便即停住,除了掌心被钻的有些旋纹撕裂以外再没有先前那么狼狈。
“啊……疼疼疼!你手上这张弓射的风矢果然厉害,我单凭肉身果然还是受不了。”太叔京一脸肉疼,不断甩手,很快掌心又开始生烟,却是他在潜运灼息快速重铸肉身的缘故。
“……我到现在也看不出来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功法路数,师承何门何派?”她越看越是心惊,道:“我听人说起过狂尸坊门中有一门以妖尸横练肉身的秘法「玄尸解」极少有人练成,又听说南方星罗府中以百花灵草汁液熬炼肉身以证天象,迎天而击,你却不像修炼之人,倒是武道门派中锻体之法甚多,刀枪不入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也挡不住我的风矢,你究竟是谁!?”
就在她说话间太叔京已然掌心发黑,伤口结痂,笑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是个深山野人,现在还是个北陆蛮子,没什么稀奇的。”
女刺客气极反笑:“嘿嘿……没什么了不起?只怕你故意示弱,扮猪吃虎吧?你前几日在屋内运功,显示异象,无非是想威慑,只怕还是想诱我出手暴露行迹,只可恨我没想到连这张我祭炼的灵弓风矢都射不死你!”
太叔京摇头叹道:“其实我只念你被燕人掳掠为奴,多遭苦难,想要帮你一把,甚至还想劝夜蝶将军释放神陆奴隶,你应该也知道我叫你陪侍并无他意,又怎会是拘束威慑呢?”
“什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世上还有这种蠢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圣贤不成,竟还对我大发慈悲?”
“助人无关地位种族,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可大发慈悲,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太叔京面目一寒,抽出震灼剑来,沉声道:“但相应的,我嫉恶如仇,奸邪妖异,见而斩之!”
那女刺客忽然怪声连笑:“好好好,你小子不是修道之人,道貌岸然的本事倒学了个十足十,我险些都快信了!”
呼延红喝道:“太叔京,这女刺客已被我切成一堆碎肉,难道你还真有兴致与死人说话?”
太叔京微微一叹:“我见你并非完全奸邪无救之人,还有什么未竟之事要交代么?”
“呵~!别假惺惺了,你这种自以为仁义的小子我见多了,难道我说了,你就真会替我去做?”
“会。你骗不了我。”太叔京紫瞳一凝,淡淡答道。
那女刺客冷笑道:“那我说,我林玉瑶只是为求修行谋身,所作所为也多是听人指使,从不曾滥杀无辜,你还斩是不斩?”
太叔京问道:“你既受人指使,他要你杀谁,你便杀谁,如何称得上不滥杀无辜?”
琼玉霄微微一愣,却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会细细思索其中道理,便道:“我受人指使,那是受人所制,我不去做我便死了,可我只杀目标之人,尽量不伤旁人亲眷,自然不是滥杀无辜。”
“杀人就是杀人……说一千一万个理由还是被你杀了,分什么无辜不无辜?南人就是虚伪。”呼延红听得发笑。
琼玉霄立刻反驳道:“那也比你这女蛮子不分男女老幼,有无威胁一道斩了强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