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心里问候了他八辈子祖宗,方才还在怡笑楼里欲仙欲死,风流快活,竟然死不要脸的说自己日理万鸡。
“大人,小民听说瓜州渡口有两膄商船,上面装载了粮草,听说是运往北地的,而且数额巨大,多有三四千石,小民怀疑有人私自屯粮,其心不轨呐!”
钱伯党听他说有三四千石,心里不由一怔,这的确是个大数目,毕竟朝廷往关中一年运粮也不过一二十万石,这人一次就运了上千余石,先不管这人到底有没有不轨之心,如果从中能捞取油水,也有一笔不菲的钱财,钱伯党心里打起了歪主意。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转运副使怎么不知道呢?
“林松是吧,你做的很不错,这件事情十分重要,如果是私自屯粮,一定是重罪,我一定会派人前去查探,如果事情属实,表你首功,不过你可知这是何人的货物?”钱伯党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林松狡黠一笑,说道:“小民听说是一个叫杨义的人。”
“杨义!”钱伯党口中念道,扬州有名气的商人他都有所接触,不过这个杨义的人,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想了一会他才说道:“好了,这事我会派人打听的,本大人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小民恭送钱大人!”林松看着钱伯党的马车缓缓离开,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马车里钱伯党和白雁南相对而坐,方才白雁南也在马车了,钱伯党和林松的对话,他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了,此时他发现钱伯党若有所思,好像还在考虑刚才林松说的事情。
“钱世叔,小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雁南开口问道。
钱伯党看着白雁南,诧异道:“哦,贤侄有什么话,尽管讲来就是了。”
白雁南道:“刚才那个杨义,小侄之前在千金楼跟他交过一次手,之后的事情相信世叔应该也略有耳闻,后来小侄派人百般打听了,听说这个杨义是从营州刚刚到扬州来做生意的商人。”
“哦,杨义是从营州到咱们扬州经商的...”钱伯党说着,又开始沉思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营州本是战乱之地,估计这个杨义在营州呆不住,才逃难来到扬州,在这扬州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此说来....钱伯党捋这胡须不自觉的一笑。
钱伯党的言语表情,白雁南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钱伯党不是省油的灯,有他在杨义就别想在扬州过得这般安逸,白雁南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两天了,有林月卿的人帮忙,粮食很快就运送到了商船上,并且已经将两膄商船都装载满了。
不过今天杨义今天眼皮跳的厉害,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很早他就赶到了渡口,准备尽快起航赶回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