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是哀落崖吗?”余梦烟朝着崖下看了看,“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心上伤刚好些,你不会是来揭我的伤疤吧?温佶舒,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很卑鄙吗?”
“你明明知道这里是赵至诚的住所,为何还要住在这里!”温佶舒顾不上余梦烟的责问,一想到是赵至诚的房子就心有不平。
“好笑!真是好笑!我是他的青梅竹马,我落难无助时,他当然会出手帮助,这还要解释吗?”
“余梦烟!!”
“生气了?”余梦烟看都温佶舒的怒火,笑道,“早做什么去了?冯玉死的那天,你明明可以救她,明明知道不是她毒害了你的父亲,你却在看着我,为什么?因为你怀疑是我毒害了你的父亲,因为我与他有仇,你也看到了,我父亲现在躺在床上,没有固定的住所,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你以为只要牺牲冯玉,就会洗脱我的罪名,你从未相信过我,你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我那样乞求的眼神你视若无睹,现在好了,冯玉死了,我活着,所以你是来炫耀还是想挽回什么?”
“我从未怀疑过你!”温佶舒被余梦烟说得一时不知如何辩驳,只好争辩道。
“从未怀疑?”余梦烟噗嗤一声笑道,“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从未怀疑?我对你的爱,爱到最后乞求你能否可怜我一下,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哪怕是妾的身份我也无怨无悔,你说什么!你有太多的无奈与痛楚,都是借口,你怀疑我所做的一切,还恬不知耻的说你从未怀疑?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烟儿,你真的误会我了。”
温佶舒听到余梦烟为了爱能这样卑微,心痛不已,满眼神伤的看着余梦烟,其实余梦烟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他比谁都痛,可是他始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那道年龄的差距,家族的祖训,他不想他比余梦烟早点离开世间,不想死后与他母亲一样,只能在暗室里供奉,不能入宗堂。很多时候他也想冲破一切,让余梦烟做他唯一的妻子。可他已被士族的生存法则禁锢着,无力挣脱。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也不要再到这里来。”
余梦烟心灰意冷的说道。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不是刚刚问过的吗?为何还问?
“我知道这里!”
“你不知道。”温佶舒没想到赵至诚原来这样有预谋,他知道余梦烟跟着他之后,会在这里建一间房屋,当初真是低估了他,“你难道对这里不熟悉吗?你抬头看看前面。”
余梦烟顺着温佶舒指的方向看去,从前还从未打量过这里,那远处的高山不就是落霞峰吗?难道周硕明早知道一切,所以故意在这里建房屋的,还是纯属巧合。
“那又怎样!”余梦烟才不会让温佶舒看出她的猜想。
“怎样?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温佶舒极其不爽的说道。
“然后呢?你想改变什么吗?你又要自作主张?”
“烟儿!”温佶舒生气的喊道。
“好啊,如果你温佶舒今天告诉,你心里是否有过我,爱过我,我离开这里,可否?”
温佶舒怔住了,他看着余梦烟的眼睛,这句话早就想说了,早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说了,早在心中说了无数次了,心乱如麻,惶恐难安,赵至诚为了他作出了这么多的安排,他恨不能立即将余梦烟搂入怀里,自私的告诉她,你余梦烟就是我温佶舒的人,谁也不能打你的主意。可是他必须理智,必须冷静。
“不能!”
听了这两个字,余梦烟的眼泪瞬间决堤了。
“好,好!你我从此陌路,就此分别!”
余梦烟拭泪转身跑了回去。
天气为何如此晴朗,总觉得好遇旱年一样,这个时候真想淋一场大雨,冲走他的灵魂,让他做一个行尸走肉的人,这样就不会有思念,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