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静安观,佩儿慌忙的上前去迎接,看着她的裤腿已经成冰,连忙询问着发生事情了,这两天去哪里了,余梦烟只是简单的说出去走走了,不小心打湿了衣服,回去换换就好。
看着余梦烟的表情好像和从前不一样,心里嘀咕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跟着余梦烟的后面想看看情况。
换好了衣服,余梦烟直接问到佩儿厨房可有什么能吃的,她要饿坏了。佩儿连声说有,并迅速去了厨房拿了一些热乎乎的米粥端给余梦烟。
“姐姐是去哪里了,留下书信只说自己出去了,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只是没有目的的出去走走。”
余梦烟喝口粥只是简单的说一句,佩儿站在一旁见着余梦烟没有心思说话就退到一边不作声,吃完饭帮余梦烟将披风拿回房间。
这几天,余梦烟每天都会去桃林,拿着酒壶躺在树枝上,每次醉醒已是傍晚,如此连续几天,佩儿担心不已,皱着眉头似有心事却不敢说出来。她不知道余梦烟为何这般幽怨,是啊,余梦烟的心事谁能理解呢?
从前如果心里有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父亲,能给她解惑的人只有他,因为父亲是世界上最懂她的人,只是从来没有想到父亲有一天会因为她而离世,母亲将父亲视为一生的信仰,父亲离去,母亲怎可独活?其实她想要的爱情或许与父母的最接近,母亲腿脚不方便,父亲却能独爱她一辈子,两人相濡以沫,她都看在眼里。而她,却是活成了笑话,最爱的人如今也被其嫌弃,心中的苦与痛说与谁听,谁能理解。
浑浑噩噩的在桃林里醉了好几天,佩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担心余梦烟这样下去会出事。
“姐姐,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可是想念牡丹姐姐她们没来看你?”佩儿站在桃树下抬头问道。
“不是!”余梦烟晕晕的说道。
“你前些天出去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
“姐姐,你先下来好不好?这倒春寒可是要伤着身子的,你的体寒可是受不了的。”
“没事,死了才好呢。”余梦烟举起酒壶大喝一口说道。
“……姐姐……我……”
佩儿见着余梦烟这个样子很是着急,可心中藏着的事情几次欲言又止……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没事的,如果有人来访,请她回去,我余梦烟从今以后谁也不见……”
“可是姐姐……我……你……”
“你这几日可是怎了?吞吞吐吐,可是有事?”
“……那……那天……”
“哪天?”余梦烟喝了一口就醉醺醺的问道。
“……就是……就是……”佩儿几番纠结,“就是你出门的那天……那天……那天来了一个人……”
“谁?”
余梦烟没当回事的问道,不用想,一定是哪个自以为了不起的才子才找她,这样的人见多了,有什么稀奇。
“……之前来找过你的,后来不辞而别的那个人……”
“……”
余梦烟顿时脑子嗡了一下,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还好用力的抓住了树干。
“……姐姐……”
望着这余梦烟紧张而又诧异的眼神里显尽悲伤,佩儿不知她是不是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她,毕竟那次赵至诚不辞而别,对余梦烟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没想到刚要忘却的时候,他会毫无征兆的再次来到这里。
“他何时来的!”余梦烟跳下来抓着佩儿的手问道。
“那天早上看到你留下的书信之后没多久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