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了没有?”余梦烟再次紧张的追问。
“……他说……他说……”
“快说!”余梦烟吼道。
“他说那天只是想处理一些事情,待所有的事情的都能全身而退之后,就回来带你走……然后就问你去哪里了……我说……我说……我说你今日不知去了哪里,留了书信就走了,然后他就……就走了……”
呵呵……余梦烟摇晃着身子一阵阵冷笑,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昂首间,眼角的泪水滚烫的滴落在桃林里。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不逢时!这样错过!
“姐姐……”
佩儿有些害怕,余梦烟这样疯笑,她想上前劝慰可又不敢,只能紧皱眉头在一旁守着。
“谁稀罕!谁在乎呢!”余梦烟仰头大笑。
笑中有泪,泪中有痛,这种无助而悲伤谁能真正的理解,有些时候,觉着自己变得痴呆或者失忆该是多好,死亡她见得太多了,也不会恐惧。若能占据一个,她想她的人生从此就完美了。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呢?为什么他们总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跑来狠狠的朝着她的心刺一刀呢?
余梦烟将酒壶怒摔得粉粹!哭笑着说道。
“佩儿,扶我回去!我要好好休息!”
佩儿听了这话,二话没说迅速上前搀扶着她往回走。这一路上余梦烟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弄得佩儿只得往前走,不敢出声。把余梦烟扶到床上躺下之后呼呼大睡,看得佩儿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她虽是从前还是见过,但这样折腾的,还真是没见过。不过只要余梦烟愿意睡会儿就好,倘若真的大哭大闹,她真的就没办法了。
第二天晌午,余梦烟才慢慢苏醒过来,不过昨天的事情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揉揉晕痛的额头,笨着身子下了床,一阵乱窜着终于找到梳妆台前坐下来了,镜中的样子简直吓到她了,这还是那个人人为她驻足观望的余梦烟吗?不,这不是!就算受到再大的打击,她都已经习惯了,不会去在意。
在没死之前,她一定要坚持一个好的状态,所以她迅速整理了容装,出门的时候都把佩儿惊呆了。
“……姐姐……你……”
“我怎么了?”余梦烟春风满面的笑道。
“姐姐……你……你没事吧……”
昨天又哭又笑,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佩儿实在受不了,无法接受余梦烟这转变极速的状态。
“我有什么事!”余梦烟将道袍整了整,“你看我有事吗?”
“……那……昨天……”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呃……呃……”
“这几日在观中待腻了吧?今日带你出去走走?”余梦烟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说道。
“……没……好……”
佩儿无法琢磨透余梦烟的心思,说好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弱,小心翼翼的那种……
“那还快去准备,都好几天没见到牡丹她们了,我们去看看她们,可好?”
“……行……”
佩儿走几步就回头看看余梦烟,想着她可是真的没事?望着余梦烟微笑着摆摆手催促她快一点时,她告诉自己,不管余梦烟有没有事,反正她有事,这种状态看得真是很吓人。